黄兴气哼哼的道:“我刚刚为了这个和他吵了一架,他说这个纲领要是不能通过,国民党不能改组,他就[***]再建新党!堂堂的国民党的党魁居然以[***]来威胁本党之同志,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牺牲个人之自由,附从党魁这是奇耻大辱,这还算什么革命?”
柏文蔚苦笑道:“咱们的同志还在坚持战斗,何海鸣在南京打的极为艰苦,北洋军两万人将南京围的水泄不通,同志们正在浴血奋战,而咱们的领袖居然要废党再建立新党,这真是要令所有同志寒心啊!”
黄兴冷哼了一声道:“我在湖南乡下长大,农民只有家里破产了卖身才会按指印,从此之后给人做牛做马,还有会党袍哥入伙也按指印,从此之后惟命是从,不论大龙头是让他们杀人放火都得惟命是从???可笑咱们革命党人居然也搞这一套。”
想起孙文搞的誓词,黄兴就一肚子的火没处撒。誓词内容是:“立誓人某某某,为救中国安危,拯生民痛苦,愿牺牲一已之生命、自由、权利,附从孙先生???特诚谨矢誓如左:一、实行宗旨。二、服从命令,三尽忠职务,四严守秘密,五誓生共死。如有贰心,甘受极刑。”
这简直和黑帮邪教入伙的仪式没有丝毫的区别!尤其是“附从”二字更令他无法接受,平等的革命同志,居然变成了人身依附关系,把党魁和党员等同于奴隶主和奴隶。
“克公,您好好劝劝孙先生,如果真要这么搞,咱们就不是革命党了,而是一群反革命!”李烈钧苦着脸道。
黄兴叹了口气道:“他要是能听见去别人的意见,他也就不是孙文了!”
柏文蔚突然发作,暴跳如雷道:“如果真要这么搞,我就[***]!我不能给别人当奴才,不管是满清的奴才还是什么革命领袖的奴才,我都不会当!我柏家是安徽世家大族,我在清廷大小也是个管带,如果想当奴才的话,我难道不能给清廷当奴才吗?非得提着脑袋去干革命?”
黄兴满心的郁闷无法排解,又担心身边这些国民党的核心层从此烟消云散,只好压抑着怒气劝慰道:“你们不要着急,我再劝劝孙先生,再劝劝他!”
李烈钧苦笑道:“但愿克公能说服孙先生,否则的话,我宁可效法杨禹昌、张先培、黄之萌等先烈,带着两颗炸弹刺杀袁世凯,也绝不奴颜婢膝苟活!”
黄兴急忙拉住他的手道:“侠如,不可鲁莽啊!咱们的同志血已经流的够多了,不能再白白的牺牲。”
李烈钧斩钉截铁的道:“舍此一途还能怎样?难道让我学柴东亮那样,去反对孙先生吗?或者是从此唯孙先生马首是瞻,亦步亦趋的当奴才?让我反对孙先生,我宁死都不会去做,但是让我当奴才,我也宁死不为!”
柏文蔚也坚定的道:“我和侠如想的一样,如果孙先生走上邪路,我们也没办法阻止,但是我们可以一死来表明我们的信仰!”
黄兴喃喃的道:“不自由毋宁死!我等大丈夫岂能给人为奴为婢?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和你们一起,用牺牲来唤醒民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