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家丁原就是收了沈丽君的好处,才咬定沈涂氏陷害沈丽君,这其中很多细枝末节,自然是没有细想过的。
就连沈丽君自己,也没有认真对过口供,考虑过这些细节,所以被沈高氏一会子抓出几个漏动,那就很容易了。
果真,那沈高氏还发现了一些不合理之处:“方才君姐儿说,这脸上的疤儿是昨儿个沈涂氏伤的,须知,女人的脸蛋跟清白是一样重要。那既然沈涂氏已经毁了君姐儿的脸,又何必再让人去毁了君姐儿的清白。难道不是多此一举?”
那沈高氏面带微笑着,说话中尽是深意。
看得沈丽君心中一阵吃紧,那感觉就像做错事不承认的小学生,被精明厉害的教导主任死盯着,生怕一个动作就能泄漏自己干了坏事的秘密似的。
特不爽。
“叔伯娘这么一说,原还觉得没有什么,现在一想,果然有些不大对头的地方?君妹妹,你快说来听听,免得让人平白污了你。”沈重悠笑看着沈丽君道。
“有什么好说的!哼!涂氏做的这些事情,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二哥!她的良心那是被狗吃了!这些年,我去的时候,倒惯会装模作样,人一走,她又换了张面孔。君丫头那时候,也不是个会说的,啥都不懂,这才吃了闷大一个亏!”
沈三爷义愤填膺地中途把话给截了。
瞧着君丫头脸上那道疤,伤口看起来挺深,一个好好的清女子,这就被……
又联想起,她神智痴傻的那段时间受的委屈,就更加愧疚起来!
他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二哥呢!
“叔伯娘,大伯父,大伯娘,三叔三婶。昨儿个涂姨娘确实是来找过我,她原想着对我下药,以为我吃了那不干净的东西之后,便趁我不备,动手划伤了我的脸。可善恶终有报,她没想到的是,她自己吃了那不干净的东西,原先为我准备的家丁,倒让她自己给用上了。”
沈丽君说到这里带着正义感地冷笑了一声,复又道:“至于,她为什么让这两个家丁在香汀院等,我想只有涂姨娘心里最清楚。”
“这两个家丁是你的人,黑的也好,白的也好,那不随你在说!”沈重雯冷笑道。
“随我在说?那就让你身边的枝黄枝绿说吧,或者让沈涂氏身边的安嬷嬷来说。”沈丽君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