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姑奶奶哪个地方贴了“好欺负缺钱花”的标签了?都是什么人!一个两个的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
管事模样的女子微微一笑,又掏出了一沓银票,推到清歌面前的,附带的还有一张名刺。
“再加五千两,不能再多了。”女子略略抬高了些声音,不悦之情,溢于言表。
清歌下意识摸摸脸,我的表情还不够真诚吗?真佩服对方什么眼神儿,这么黑的脸,像欲擒故纵的样子吗?!
清歌一伸手,从怀里摸出一串铜钱儿,往桌子上一拍,女人被突然的响声吓了一跳,很是不解的看着清歌。
清歌抬手要把铜钱推过去,想了想,又肉疼的撸掉一半,剩下的一股脑儿塞到女人怀里:“拿着,走好,外面白开水一个铜钱儿一大壶,剩下的就赏你了!”
女人下意识的抱着铜钱儿,莫名其妙的道:“黛绮……”
“闭嘴!”清歌彻底毛了,上前一步一把把铜钱给抢了回来,“你是没长耳朵还是听不懂人话啊?你要本小姐说多少次?不卖,不卖,就是不卖!”
“你――”还从没有这么不被人放在眼里过,女子顿时极为恼火,指着清歌颤声道,“你可知道是哪个要买你的黛绮?”
“江辰――”清歌彻底光火了。
一旁笑的不停揉肚子的江辰几个忙应了一声,在清歌暴走之前,上前一边一个抓住女子的胳膊。
“送客!”狠狠的剜了三人一眼,清歌气哼哼的道。
江辰几个拖了女子就往外走,女子先是不敢置信,然后是暴怒,不停的挣扎着,“我家小姐是辅国大将军廖家的小姐,你竟然敢……”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拖了出去。
没了女人的聒噪,屋里立时清净了下来,若尘不由失笑,揉了揉清歌的发:“妻主还在气吗?等你的事了了,我们就一起去看小竹。”
“嗯。”清歌埋在若尘怀里,闷闷的应了声,自己竟然一直不知道,小竹送过来的,竟是这么好的东西呢。原还怕小竹年纪小,会不会时间久了就被杨芫哄得忘了自己和若尘,现在才知道,那孩子,却是个长情的……
这样想着心里愈发不是滋味儿,磨着牙发狠道:“杨芫这个混蛋,敢抢我们的小竹,将来有一日,我定要她好看!”
“小姐,江辰有事回禀。”屋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
清歌听出是江辰的声音,直了腰,不情愿的从若尘怀里爬出来,懒懒的应了声:“进来吧。”
江辰忙应了声,小心的推门而入,觑了觑清歌的脸色轻声道:“小姐,我们,恐怕会有些麻烦。”
“麻烦?”清歌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刚才那只老家雀威胁你了?”
“老家雀?”正脸有忧色的江辰一个绷不住,“哧”的一下便笑出了声,自家小姐嘴巴还真是毒。这样想着又忽然轻松了起来,忙点头称是。
“属下刚才打听了下,她家小姐乃是辅国大将军廖兴茹的大女儿,廖秀媛,还有,看上了小姐东西的那个男子,小姐恐怕再料不到会是哪个。”
“哪个?”听江辰的意思,难道是自己认识的人?
“是梁州府督帅的儿子,跟我们有过数面之缘的梁芳的哥哥。”江辰神情很是无奈。
清歌也很是诧异,“竟然是梁家人?这家人都有毛病还是怎么?竟是都喜欢抢别人东西?!”
同一时间,状元居天字号客房。
“你说她明知我们的身份仍是口出恶言?”廖秀媛放下茶杯,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管事女子面容悲愤,磕了个头添油加醋道:“是。那女子实在狂妄之极,奴才再三言明是小姐想要,对方却只作未闻,竟是命令她的手下把奴才给打了出来!分明是一点不把小姐放在眼里!”
“明知道我是谁,还如此嚣张……”廖秀媛沉吟了下,难道对方是高品阶的治玉贵家人?可上京有名号的治玉贵家人自己大都识得,还从来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况且,以自己娘亲在朝中的影响,即便是治玉贵家人,在自己面前也不敢如此托大!
“便是治玉贵家人又如何?我家妹子的义姐便是陆家小姐,她的身份,便比陆家小姐还高贵吗?”廖秀媛身边的漂亮男子梁桠怒声道。
“先不要轻举妄动,去打听一下,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廖秀媛想了想吩咐道,马上就要到上京了,京畿重地,还是小心些好。看梁桠脸色很是难看,又安抚道,“先让那狂妄女子逍遥一日,到了上京,我定为你出了这口恶气。便是那黛绮,也定让他们自己拱手送来。”
梁桠神色稍解,虽是有些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
廖秀媛伸手揽了梁桠到怀里,“桠儿,你要信我。”
梁桠身子一软,倒在廖秀媛身上,柔声道:“妻主放心,芳儿此去定会采了顶级美玉来,到时再有陆家从旁使力,以妻主的实力,定能在此次**中取得佳绩。”
廖秀媛嘿然一笑,把柔若无骨的梁桠放倒在床上,慢慢欺身而上,抱了梁桠道:“承相公吉言,小姑子去采玉,为妻的,便采了你吧……”
江辰提心吊胆了一夜,惟恐廖家突然发难,没想到竟是一夜无事。清歌倒是一夜无梦,美美的睡了一觉。一大早起来,看见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的江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