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唬了一跳。
下一刻又不由很是感动,“江辰,别告诉我,你们一夜没睡啊。”
江辰边套马边回道:“没事儿的小姐,我们几个身子壮着呢!”
“你们啊!”清歌无奈的笑笑,心里却是热乎乎的,上前一把抢过江辰手里的缰绳扔给一旁的小二姐,“现在廖家的人已经走了,你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我命令你们,赶紧回房间补个觉,我们过两个时辰再出发,不误了晚上之前进上京就好!”
“这怎么行?”江辰几个愣了一下,忙摇头,“怎么能为了我们耽误小姐的事儿?属下几个身体壮实着呢,一夜没睡算得了什么?”
“怎么,你们是笑话我不如你们壮实吗,还是怪我小题大做?”清歌故意一绷脸,教训道。
看江辰几个还要再辩,若尘也笑着插口:“快去歇着吧,妻主是心疼你们了。”
“还是相公了解我。”被揭破了心思的清歌丝毫不以为忤,扯了若尘衣袖就往外走,“你们好好睡吧,我和相公出去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看清歌两人走出客栈,江辰拽了拽还在发呆的江源和江真,感慨的道,“有这样的主子,是咱们做下人的福气啊,走吧,咱们进去歇着吧。”
清歌说到做到,果然到了午时,才和若尘兴尽而归,在店里用了午饭,一行人才匆匆往上京而去。
黄昏时分,众人终于来到上京城外。看着眼前高大巍峨、气势玄皇的帝都,江辰几个都是兴奋不已。便是清歌,也雀跃着爬出车厢,骑上了自己那匹一直赋闲的白马。
此时天色已晚,城门旁出来的人多,进去的少。谁知清歌等人兴冲冲的往里走时,却被守城门的兵丁拦住:“路引。”
“路引在这里,几位大姐请验示。”江辰忙从包袱里取出几个人的路引递过去。
几个人草草翻看了一下,互相对视一眼,领头的肥胖女子顺手就把路引揣到了自己怀里,一瞪眼道:“把车赶到路边儿,我们要搜查。”
“搜查?”清歌很是莫名其妙,“为什么?”
一个消瘦些的女子不耐烦的应道:“今日,有贵人家报案,家里失窃,丢了贵重物品,所有陌生人都得好好盘查。”
肥胖女子一瞪眼,“让你停车就停车,哪那么多废话!”
清歌皱眉,“便是停车检查,我等几人的路引还请还来。”
“路引?”女子笑的阴阳怪气,“是不是你们的还两说,待我们查验后再说吧。”
这是明显找茬了?
“是吗?”清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笑道,“让我猜猜看,报案的人,是镇国大将军,廖家人吧?我再猜猜,她家丢的,不会恰好是黛绮吧?”
有点儿被清歌的凌厉给吓到,肥胖女子缩了一下头,强撑着道:“我不知你在说些什么。我等只是查验一下,你们若真是无事,又怕些什么?”
说着,上前便拽马车。
胳膊却被清歌猛地钳住,“你可想好了,是不是真要查验?这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
女子脸一阵红一阵白,猛地甩开清歌的手,色厉内荏道:“大胆,你还想袭击官差不成?走,把这几个可疑人带回官衙,交巡检大人处置!”
随着女子一声喊,一队正在巡城的士兵呼啦啦便围了上来,江辰几个忙护在清歌面前。
“无妨,跟他们去就是。”看到人越围越多,清歌知道,事情越是闹得大了,那廖秀媛一定越是得意。
推推搡搡间,又一辆豪华的马车在众多家仆的环绕中匆匆而至,却被清歌一行人堵在了后面。
车中人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什么,当先一个侍从模样的忙打马上前高声喝道:
“都挤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让开?耽误了我家公子回府,你们可吃罪的起?”
看到马车上的标识,巡城兵丁和肥胖女子吓了一跳,忙诚惶诚恐的让开,马车旁若无人的通过众人让开的通道。只是没人发现,车厢里一只手轻轻掀开一道缝,一个十多岁的少年透过缝隙,饶有兴味的看着街道两边的景致,恰清歌抬起头来,车里的少年忽然一愣,喃喃道:
“清歌,姐姐?”
125、大鹏一日因风起(十一) ...
王印皱着眉头,在衙门中不停踱步。
不怪王印为难,实在是今天的事情有些棘手。
刚过午时,衙门里便迎来了一个尊贵的客人――辅国大将军廖兴茹的大女儿,廖秀媛。言说自家贵重物事被盗,临走时其管事更是暗示,廖家失窃的除了一些黄白之物,还有一匹黛绮,更是指明,让多关注南门来往车辆,说是下人回报说,失窃前几日,有一辆青色帷幔的马车经常跟在自己身后。
只是这事却透着蹊跷,若是有人偷了东西,必然第一时刻选择潜逃,都这个时间了,怎么还可能有那人的行踪?而廖府中人的表现,分明是笃定嫌犯会在京城出现,不止如此,更还精准的预测到,贼人必然会经过南门;可即使从南门经过,贼人也应该是往外跑,那便只需要注意出城的马车即可,却为何还要盘查进城的马车?
如此便只有一个解释可能性最大,对方是不是真的贼人或者无法确知,只是却必然同廖府结了怨。不但如此,对方的身份也必然让廖府有什么为难之处,不然,单凭镇国大将军之威,又何须如此拐弯抹角?!
府尹大人倒是老奸巨猾,当场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会严查贼人,抓住后,也定会严惩不贷。可刚把廖府人送走,府尹转眼就说自己有事在身,一切事务,让自己全权处理。
这么一个烫手山芋,竟是撂给了自己一个小小的九品巡检!
只是谁让自己官小人微,府尹尽可以溜号,自己却是无法推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