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涓喜一个人在家待着。
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
“喂?”
“是我……”
“李邺?……”
“嗯。”
“不容易啊不容易,您老日理万机,总算顾得上想起来还有我这个人。”
电话那边是无奈的轻笑:“我以为你会更喜欢鱼雁传书。”
“你怎么不带着你的鱼雁去死?”
“已经快了。思念成疾,病入膏肓,救我。”
“我在家呢,没空!”
“我在你家门口。”
“啊?!”
她撂下手机去开门。
果然,李邺穿着衬衫和修身裤,笑吟吟站在门口的脚垫上。
她还没回过神,他就牵起她的手,毫不客气地拉她往进走,顺便关上门。
她瞪眼睛看着他,他两指一夹她鼻子,笑道:“瞧你那白痴样儿,呆头呆脑,呆鹅一样!”
“时间太久,都忘了你是谁了,所以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你是谁呀,让我想想先!”
“刁钻妮子!”李邺捏捏林涓喜的脸,“涓喜,抱歉,我实在太忙了,今天才有空过来找你,想去哪玩儿?”
林涓喜想了想:“你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少抛头露面。公共场所就免了吧,不如去喜岚轩后面的迦南湖,那儿人少,安静,中午还可以吃娜娜做的饭。”
“好。”
李邺的车上。
“你怎么想起来搞一个手机。”
“和你联系那!”
“新手机让我看看。”
李邺掏出来递给她。
“你终于步入二十一世纪了。”她抿嘴笑道,按亮屏幕,是触屏解锁,打开来,桌面是极其普通的秋叶纷飞图。
她瞅了他一眼,说:“手机桌面好丑。”
他专心开车,目视前方,淡淡一笑说:“你现在拍一张,换成你的照片。”
林涓喜笑笑:“这个算了吧!”看看没什么好玩的,她便将手机往他裤兜里塞。
突然,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扯过来狠亲了几下,手机咚一声掉在地上。
她脸颊立刻飞红,欲挣脱掉,可他不松手。
她轻声说:“你开车呢,别胡闹!”
他眼神柔和:“涓喜,我很想你。”
她便不挣扎了,由他握着,忽一眼瞥见地上手机,捡起握在掌心。
迦南公馆,宽敞的林荫道上车辆稀少,放眼望去只有无边的、茂盛的绿色植物,路边的森林深处小小鱼塘如一面银镜,闪闪发光。
车开了大约十五分钟,路过几座幽雅宅邸,终于到了喜岚轩的门口。
喜岚轩处于迦南公馆深处、迦南湖畔,一开后门便是湖光水色,湖对岸林子里,就是以费用高昂著称的迦南疗养院。
李邺拉着林涓喜,穿过牡丹圃的前庭——花期已过,草叶茂盛芊绵,翠色浓碧,生气勃勃——穿过客厅,打开后门。
林涓喜驻足,惊喜地轻呼一声。
门外正是青碧浩渺的迦南湖,金子般的阳光下,胜放着成片荷花,接天苍翠,映日娇红。
“迦南湖也有荷花了?”
“我把别处的移植过来,让湖水升温,荷花提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