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紧握双拳,他身为一国之君却无法出手救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真的很失败啊!
“这有一份儿供词!”墨寒拿着一本薄薄的案本说道。
花凤汐没有看一眼,她知道是有人指控的证词,有人为了将事情做的更加贴近事实,特意做出来的,他相信吗?
“你信吗?”花凤汐问道。
墨寒深吸一口气道:“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花凤汐一抹冷笑,他不管相不相信这供词里所述,也认定了自己细作的身份,不错,她的确是细作,为的就是夺取他东越皇朝的兵马部署图,可,渐渐地,她忘记了自己的来意,所作所为都为了整个东越,她现在才明白太皇太后的用心良苦。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孔雀阁派来的?”由于案本中花影所述,花凤汐乃孔雀阁派来东越的细作,她真的是孔雀阁的人吗?
花凤汐不语,她完全是为了爷爷才来到东越的,经过这么久的相处,她以为他会信她,可原来自己才是一厢情愿的人,看来自己仍旧高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快说啊!”只要她说不是,他一定会相信的!
“现在说这个有意义吗?”花凤汐冷冷笑道。
“这对我很有意义!”墨寒极尽怒吼道。
王福见他二人竟剑拔弩张,气氛紧张,想出言劝阻,可不想花凤汐却说道:“你?你算什么?”
她竟然藐视他对她的用情至深!
“王福,将她带下去,听候发落!”墨寒有失望,有气愤,他失望地是她的不重视,他气愤的是她细作的身份。
“皇——”王福想劝,花凤汐却转身离开,他深深叹了口气,公主和皇上之间怕是回不去了,他们有了嫌隙,便不再会有将来。
花凤汐被侍卫再次抬回了天牢,而此时的天牢侍卫则更加变本加厉,他们见皇上也不愿意待见这位公主,哪怕没有褫夺封号,也不再好生对待,给的饭食都是馊的,睡的稻草越来越稀薄,一连几日,花凤汐精致的脸蛋,变得脏乱不堪。
司徒璞玉好不容易进入天牢,却看到了如此情景,他赶忙将带来的饭食给她,倾尽所有的痛苦,他的喉咙里像是卡住了,说不出话来,他浑身颤抖看着她一口一口用手将饭食放进嘴里,他几时见过如此的花凤汐,不大一会儿,花凤汐扬起脏兮兮地小脸,道:“还有吗?”
“有,有——”司徒璞玉又为她添了碗米饭,他发觉她只是在吃饭,菜却一口未碰,他哽咽道:“公主,吃点儿菜把!”
“不用,这个足以!”花凤汐清冷地说道。
两碗米饭后,她似乎饱了,满足地打了饱嗝,然后感谢道:“谢谢你!”
“公主,为何不说实话呢?”司徒璞玉一边收着饭碗,一边说道。
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不相信花凤汐是细作,如果花凤汐是细作,又为何如此为东越着想,说她是细作的人实在用心歹毒。
“实话?!”花凤汐自嘲道:“如今我细作的身份已昭然若揭,没有实话!”
她本就是细作,只是她还未安排好琉香,琉林已经去了云中,大概回来后就是大司马夫人了吧!可琉香怎么办?和她一样被打入天牢永不翻身吗?她们姐妹两已经够苦的了!她也不愿琉林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而琉香却——
她看了看司徒璞玉,他是个好人!但如果他发现她们都是细作的话,会不会也像墨寒一样?
“璞玉,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花凤汐第一次如此亲昵的称呼他。
司徒璞玉有些愕然,恍惚间认为花凤汐将会死去,说道:“公主请吩咐!”
“帮我照顾好琉香!”此时此刻她想到的是如何安排好琉香的将来。
“公主——”司徒璞玉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的事情怕是你能力无法解决的,我也等不到墨陵了,既然如此,我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花凤汐说道。
“不会的!”司徒璞玉赶忙说道。
花凤汐无力地看着他,自己陷入大牢不见终日,难道还要琉香跟着一块儿受苦吗?
“你娶琉香,让她做你的夫人,好嘛?”虽没有得到琉香的同意,但花凤汐认为她的眼光不会错,司徒璞玉一定会是个好丈夫,也会善待琉香。
司徒璞玉惊愕,他活了二十八个年头,却没有想过娶妻,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既然可有可无,不如就不要有,他也见过许多大人家里的妻妾,为了他的恩宠,斗得你死我活,他不愿自己的府里出现这样的事情,连女人都很少入府。
“我只是想让你给她一个名分,也相信你会善待她,如果你要另娶,请答应我,不要抹灭掉她夫人的名分,可以吗?”即便司徒璞玉再娶,她也不愿琉香受苦。
“我——”司徒璞玉不知该如何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