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太后得知墨寒将花凤汐再度关押天牢,她立刻派人请来了酆英,此刻酆英家中正在为曲妃卿的婚事忙碌着,听到主子来寻,他立刻赶到长乐宫,十分恭敬地跪拜行礼道:“拜见太后,愿太后长乐无极,万福金安!”
“好了,酆英!”桑太后甚不耐烦地说道。
酆英赔着笑脸道:“不知太后召唤微臣,有何要事?”
“哀家之前不让你处置安阳公主,你是否有怨恨?”桑太后知晓他内心的不快。
酆英哪里敢说怨恨,心里有气是真的,不过主子说不能,他便不再过问,他拱手道:“太后言重,微臣知道此刻是不能私自对安阳公主用刑的!”
“你明白就好,”桑太后知道他心里有气,缓缓道:“现在你可以开堂审理此案了!”
“呃——”酆英不解,原先桑太后一直不让他处理此事,还偏帮着杨奎,现在为何一改常态?
“你不是已经有了人证?”桑太后意有所指道。
酆英恍然,原来桑太后是在等,等那个孔雀阁的细作招供,他终于可以大展拳脚了,赶忙拱手道:“谢太后!”
“谢我?”桑太后皱眉道。
“如果不是主子英明,属下险些闯下大祸!”酆英感谢道。
桑太后摆摆手道:“当初的决定是因为安阳公主还顶着公主的头衔,又无真凭实据,你就动大刑,定会落人口实,现在的情况就不一样了,她虽然还是公主,但已有了人证来证明她乃苍丘细作,就算是公主,也不必再对她客气!”
“属下明白”酆英阴笑道。
他终于一展抱负,让这位安阳公主好好吃吃牢饭。
酆英离去后,桑太后依旧皱紧眉头,说实话这件事太过顺利,在杨奎将花影的供词案本呈上时,她就觉得奇怪,难道安阳公主真是细作?那上官家为何没有察觉?
杨奎告诉她,是花影主动要求见他,并将安阳公主来到东越的目的一一所述,即便拉出上官汐,也不见得她就能免其死罪,有人指使?还是她所言非虚?她甩了甩头,太顺利往往就有着另一层的阴谋。
“主子——”有人在暗处轻轻地唤道。
桑太后原本抚着疼痛的头,突然眼神变得尤为犀利,然后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那人仍躲在暗处,维诺地说道。
“你应该待在府里,等着寒儿的轿子!”桑太后微怒道。
曲妃卿听闻桑太后召唤酆英,原以为她为了自己的婚事着急,未曾想她要杀安阳公主,从头至尾她都非常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总想不通为何桑太后要陷害上官汐。
“主子,为何?”曲妃卿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快回去!”桑太后不想让她涉足过深,毕竟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酆英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从圣祖到先皇再现在的新皇,他都未被重用,原因显而易见,他不是什么好人,你重用他,对自己毫无益处。”曲妃卿希望能劝动主人的心。
桑太后眼神凌厉地看着她,道:“你用什么身份来同我说教?”
“对不起,属下失言了!”曲妃卿神色黯然道。
“好了,你快回去吧!”桑太后不耐烦地打发道。
晌久未听见动静,桑太后突然松了口气,这孩子太聪明了,有些事情不能让她知道的太多,否则会出大事的!
“来人!”桑太后唤道。
门外的宫女推门走了进来,道:“太后吩咐!”
“去把太尉大人请来!”此事还需要桑铄的极力配合。
“是。”
在某个宫殿中,白衣男子大摇大摆地坐在正中央喝着茶,一宫装丽人甚为不满道:“你是不是太招摇了?”
虽然墨寒不来后宫走动,他也不能当别人都是傻子、瞎子。
“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白衣男子没有放下手中的茶杯,仍旧慢条斯理地喝着茶。
“你找过花影,是吗?”丽人有些生气地说道。
白衣男子微微笑道:“月姬,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
“我不觉得你这是在夸奖我?”月姬向来聪颖,对于主人所做的一切都能猜到七八,可这一次,她完全不明白主人的意图,花凤汐是主人最为在意的,为何要如此置她于死地?难道一切都是假象吗?不,感情这种事是伪装不了的。
“没错,我很在意她,如果不这么做的话,她是离不开东越的,以后我们要做的事将很难完成!”只要她与东越彻底决裂,日后他对东越的所作所为,她将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