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凛的脸色可就没那么好看了，他指着两人道：“你们俩到我书房来。”

“去就去，师父我们走。”九儿昂首挺胸，拦着夭夜的胳膊就往长春宫走，夭夜看着她纤弱的胳膊揽着自己，脸上那些浮夸

的表情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欣慰与浅浅的悲伤。

“谁允许你收徒？”萧凛板着脸，语气低沉地问夭夜。其实夭夜肯收九儿为徒，他还是挺开心的，只是他担心夭夜把他那些怪异的不入流的思想传给九儿。原本林九儿就已经很难搞，若是再加上一个夭夜，那他真是要崩溃了。

夭夜肆无忌惮地笑了，随口道：“阿凛，我记得你小时候，对，就是两三岁的时候”听他又要将自己小时候的丑事，萧凛顿时大叫：“夭夜你给我”

“闭嘴。我懂。其实我就是想告诉你，收徒这件事讲究的就是一个随缘，你不要介意当初我没收你你也不要嫉妒九儿”

萧凛听得满头黑线，抄起桌子上的砚台就像夭夜砸去，九儿惊得差点叫出声来，然后却见夭夜非常娴熟地接住那砚台，捧在手中，喃喃自语道：“是吧，我就是看你太淘气，所以不敢收你。九儿就不一样了”

对于这个像唐僧一般的大神棍，萧凛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直到听他絮絮叨叨的讲完。最后，他忽然换了一个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阿凛，当初先皇在世曾答应我，只要保你们萧凉江山，三百年无恙，就随我喜欢。这件事，你的皇祖母也就是太后她应该很清楚。”

听到这些，九儿和萧凛同时都是一怔，九儿惊讶的是，夭夜竟然见过先皇，那他到底是多大年纪了？萧凛吃惊的是，没想到夭夜为了收九儿，竟将这个古老而神秘的承诺拿了出来。这个承诺在皇祖父的遗旨里，至于夭夜为何有这般能力，皇祖父又是怎样得到他的庇佑与保护的，却是谁都不知道。而且对于夭夜这个人，也根本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萧凛又记起，在祈春大典上他曾经出口要九儿，难道九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九儿自言自语地问：“师父，你到底有多老啊？”

夭夜眨眨眼，神秘地一笑：“比你能想到的要老。”

“简直就是老不死。”萧凛斜睨了他一眼，薄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他看了一眼九儿，沉声道：“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国师讲。”

九儿不屑地哼了一声，慢吞吞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她觉得萧凛跟夭夜之间肯定有秘密，于是便趴在门口偷听，谁知这时，却猛见一本书朝自己砸来，惊得她落荒而逃：“不听就不听，小气鬼！”

确定九儿没再偷听，萧凛才开口：“林九儿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阿凛，我只能说九儿对你跟我一样重要。”夭夜那双漂亮的眸子闪现着前所未有的认真的光芒。起码从萧凛认识他开始，就没见他这么认真过。这种认真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与茫然。

“记得我跟你说过，不要轻易放开九儿。不对，是一定不能放开九儿。”夭夜继续说，“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