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平兰也拿着手枪盯着他们,还不时地警告着他们别老想着逃。马车上除了人还有的就是两大坛子酒和四个餐盒子的菜和两个装有炸炮楼用的炸药和装戏服的箱子。
后面的那辆马车上,坐了七个人他们穿着戏装。车上还藏有武器和炸大桥的炸药。别看他们嘻嘻哈哈的可他们的内心里,都绷得很紧很紧的。
其实,周家大院的房顶上并没有留人盯在那里。本想蒙他们一下,结果关在周家大院里有一个在周家铺负责点事的叫周二蛋的小子。
他只等了一个多小时,就偷偷地越墙而逃了。他跑到镇公所给县城日军河间中佐报了信。河间得到信后,亲自率四十个日军乘坐两辆汽车直奔黄桥炮楼。
炮楼上的伪军远远地就看到了,有两辆马车朝着他们这边奔来。
马车近了,他们发现周连副坐在马车上,马车上有酒坛子、木箱子还坐着七八个穿戏服的人。他们知道这是连副给他们带来了酒菜和唱戏的。
一个伪军高兴地喊起来了:“连长回来了,我们有酒菜吃了,有戏看了。”
“太好了,连长真够意思连戏子都给带来了。”
“快,都出去迎接一下连长吧!”麻排长催促着大家说。
炮楼里的伪军们陆陆续续地出去了。
麻排长刚要走时,电话铃响了,麻排长又返回去接电话去了。
马车来到吊桥前,一个伪军边放吊桥边说:“连长喝醉了吧?”
牛吉利用枪捅了一下疤瘌脸小声说:“小心别乱说。”疤瘌脸心想我才不想死呢,他大声嚷着:“醉什么醉,不过老子的腿还真有些不太好使唤了。”
马车过了吊桥。石平兰小声地说:“按教你的话去说。”
疤瘌脸喊了一声:“你们他妈的磨蹭个屁啊!这么好的酒菜还不赶快过来拿,再他妈地磨机不过来搬,老子就把这些酒菜全给砸了!”
一个卫兵说:“弟兄们快上啊!吃完了喝完了还要看戏呢!”大伙听了都拥了上去。
“你俩小子咋还不动弹啊?”一个伪军见连副的卫兵还坐在车上就问。
“我们俩还要搀扶连长呢!”说话间除了极个别的岗哨上的伪军没过去其余的三十来个伪军都放下了枪围了上去。
牛家英对疤瘌脸说:“叫站岗的也过来。”
疤瘌脸的心里正犹豫时,牛吉利用枪顶了一下他的腰小声的提醒他:“打起来第一个死的是你,不打起来你还能活。”
疤瘌脸假装生气地喊:“岗上的几位兄弟你们也过来吧!抓紧时间吃点喝点再上岗。”
岗上的伪军的心里早就想着吃啊喝啊的事,当听到让自己去吃喝,急忙放下手中的枪走了过去。
牛家英一看伪军们都放下了枪,他认为时机已到他喊了声“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其他八个同志都迅速地拿起枪指着伪军们喊道:“不许动!”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伪军们吓呆了。疤瘌脸觉得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他怕大伙闹起来第一个死的是他自己,为了活命不得不安抚伪军们。
于是他大声地喊着:“弟兄们,千万别动,马车上有炸药。我们三个的腰里都别着颗手雷呢!我们被炸死,你们也得完蛋。
手雷一炸马车上的炸药就炸你们谁也跑不了的。大家老实点,人家不杀我们的。”
本来想动的伪军们,这会儿明白就不敢动了。
牛家英命令伪军们:“把手举起来站到东边去!”
机灵的牛有水和牛有才立马跳下马车收了伪军们的枪抱到了马车上。石平常自己悄悄地进了炮楼,进去一看把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见有一个伪军架着机枪正要开枪。
石平常急忙向他开枪那家伙没有立刻死掉,机枪还是在他的手中响了。石平常接着补上了一枪,人死了枪也不响了。
响枪之前,牛家英正在给伪军们训话:“同胞们,我们都是中国人。你们不能再帮日本鬼子杀害中国人啦!
我们是不会杀中国人的。我们是来炸炮楼和大桥的,只要你们不乱动我们一定……”
话还没说完炮楼上就开起了枪,开枪的就是接电话的麻排长。他临死前打的这几枪造成了一死一伤,死的是疤瘌脸的卫兵,伤的是牛吉利。牛吉利的右胸中弹伤口流血。
石平兰急忙拽下围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给牛吉利捂住伤口,从他手中接过系着三颗手雷引线的拉绳。
牛吉利喘着粗气说:“不要管我,看好他们三个。”
牛家英一看牛吉利的伤这么严重他着急地大声的对着疤瘌脸喊:“谁是军医?”
疤瘌脸摇着头说:“没,没有军医。只是个兼职的。”
“让他救人!”牛家英催促着。
疤瘌脸一边扭着头在人堆里找,一边喊:“孙猴子快过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