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给本帅守住这片土地,来日一个万户侯跑不了!封妻荫子,名垂青史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张瑄凝视着李光弼,神色非常严肃“事关重大,不得有任何闪失。这片土地既然已经纳入我大唐版图,就永远不得再失去!”
“你之所部4万人,镇守此地。本帅日后自当调吐谷浑新军一万人入河珧都督府,听你调度。我部州青海一线移民数万,再把吐谷浑部落全数移民此地,以20万军民之力,若你还是守不住,本帅只能说,你没有把握住本帅给你的机会。”
张瑄的声音轻缓而凝重。
李光弼肃然躬身,慨然道“末将愿意在大都督帐下立下军令状,河珧都督府在,末将在!只要末将还有一口气在,绝不让吐蕃人夺去半寸土地!若是有负大都督所托,末将愿意以死谢罪!”
张瑄轻轻一笑,拍了拍李光弼的肩膀,淡淡道“本帅对李将军很有信心。以你的才干,经营好这片领土不成问题。”
“谢大都督信任。”李光弼挺直了腰板。
张瑄轻轻点头“嗯,传本帅的军令,命新组建的吐谷浑新军调入河珧都督府,由李光弼统一统率调度。同时命吐谷浑部落休整待命,随时准备迁徙入此地。安家费用由大都督府承担。”
李光弼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大都督,吐谷浑新军已经被李监军下令拆巍”
张瑄一怔,旋即大怒道“本帅的军令岂能儿戏,封常清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李辅国竟能罢了本帅的军令?岂有此理!”
李光弼苦笑道“大都督有所不知,大都督率军入侵吐蕃一个多月没有消息传回来,就传出了一些小道消息,说是大都督有可能在吐蕃全军覆没,再也回不来了因此,朝廷下令让李辅国暂代陇朔大都督,掌握军政大权,李辅国一掌权,就下令正在将正在组建的吐谷浑新军就地解巍”
“而且,李辅国还……”
李光弼正要再说几句突然瞥见张瑄的脸色非常难看,就悄然闭住了嘴不再往下说了。
张瑄心里非常愤怒,一股怒火在胸中冲荡着,几乎要当场发作。
李辅国暂代大都督之职不算什么,可恨的是这个阉宦竟敢推翻他的军令和政令,破坏他的整体谋划。这是让张瑄最接受不了的事情。
看来当初对这阉宦还是手软了一些啊,若是当初下手除掉他,又岂能有今日之隐患!张瑄想到这里,冷冷道“传本帅军令,召李辅国、封常清及各州府卫主官和兵马主将来河州见我!同时,速速向朝廷禀报我军纵横吐蕃和拿下吐谷浑故地大捷之事!”
“是,末将遵命。
大都督,李监军此刻正在河州。”
“哦?他在河州?那是最好不过了。”张瑄冷然一笑,又转头凝视着远端河谷的水草丰盛之地,神色越来越凛然一股无形的杀气渐渐发散出来。
金秋十月,吐谷浑故地秋高气爽,景色宜人。
先期进入的数万部州边民已经在唐军的引导下开始开荒屯田,而相应的军事堡垒和城防设施也正在紧锣密鼓的建设当中。
在张瑄的命令下,张瑄调集陇朔全镇之力,支持河珧都督府开发这片土地。
跟随张瑄入吐蕃的三万兵马就地在此休整半月之久于十月初四日开拔离开吐谷浑故地,班师回朝。
红日高悬。三万大军缓缓行进,从吐谷浑故地到河州的官道两侧,来自于部州青海一线的边民和河珧本地百姓一起夹道欢迎热烈的欢呼声经久不息。
因为百姓的情绪高涨,原本两日的路程大军足足行进了四日。
河州城外,道路两侧人满为患。无数百姓呼喊着议论着抑或热烈鼓掌,若不是道路两侧有军卒守卫,恐怕围观的人群早就堵塞路径了。
大军旌旗招展,士卒个个神清气爽士气高涨。跟随张瑄在吐蕃翻云覆雨近两个月,将吐蕃全国军马玩弄于股掌之中,同时一举拿下吐谷浑故地,接连大捷并开疆辟土有功,等待着这数万唐军将士的将是厚重的封赏和无尽的荣耀。
此时此刻,他们凯旋而归,心底自豪,颜面有光!
“那便是张瑄都督!看,快看,张瑄都督来了!”
围观的人群突然激烈地骚动起来,纷纷拥挤上前,想要一睹张瑄这个传说中的创造了军中神话的陇朔大都督的风采,场面一度失控。
张瑄面带微笑,一路骑在马上向道路两侧的百姓招手致意。他的身后,是郭子仪等诸将。
至于李光弼,则留在前方坐镇指挥。
新建的河珧都督府还没有完全运作起来,即要开荒屯田屯兵安置移民,修建要塞堡垒和民用城池,还要防备吐蕃人的反攻今后一年之中,有李光弼忙的。
张瑄一度曾经想将张瑄调到李光弼身边,辅助李光弼经营吐谷浑故地,但考虑到自己掌控整个陇朔乃至日后经略全国的大局,他还是没舍得将张瑄放在这里。
不过,暂时来说,张瑄还要领命留在河州两三个月,帮李光弼处理一些军政后勤保障之事。毕竟,新占之地,要巩固防守要屯兵移民,这是一个比较庞大的系统工程。也就只有张瑄这种能文能武的干才,才能将这些纷乱复杂的头绪一一梳理清楚,然后从容调度。
河州城门之外封常清、张瑄率陇朔各州府主官和各卫主将早已迎侯多时了。
张瑄翻身下马,在郭子仪、南雾云、雷万春和苏扈冬等人的簇拥下,大步向前。
封常清和张瑄率一干官员将佐迎拜了下去“下官等迎接大都督率军凯旋,大都督一路征尘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