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都怨你嘛。”徐慧瑛又生气起来,“是你叫我要有女孩儿家的矜持的,结果,今天我倒是矜持了,可心然却钻了空子……”将今天的事情讲了一遍。
苏氏沉吟道:“是这样啊……那么你就不会找个机会和你表哥说说话吗?”
“可是我爹叫我学算盘呢。”徐慧瑛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做才对了,对表哥热情不对,矜持也不对,之前母亲叫自己要抓紧时间学习记账,不能让徐心然独揽了店里的财政大权,所以自己才努力学习珠算,可这会儿,母亲又要自己找机会和表哥说话。那么,自己在店铺,到底应该学习珠算学习记账,还是应该找机会和表哥说话?
徐慧瑛没敢将这个疑问提出来,因为她发现最近母亲很容易发火。
苏氏说:“你是需要好好学些东西了,否则,你拿什么让姜公子对你动心?唉……也怨我,当初太惯着你了,你说不想学这些不入流的东西,我就由着你去。可人家心然却和老夫人学会了很多你看不上眼的东西,这会儿全派上用场了。算啦算啦,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你只要好好学做生意,紧紧抓住店铺里的财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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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心然没能去店铺,因为昨天可能在雪地里走路走多了,半夜时分,两个膝盖痛得要命,而且两条腿整个儿都僵硬冰冷。绿云吓坏了,赶紧弄了两个汤婆子给她焐着,她才感觉好受了一些。在绿云的一再劝说下,她决定今天就不去店铺了,在家休息一天。
听说徐心然风湿病忽然加重,姜雨晨十分着急,匆匆忙忙吃了早饭,就骑上马去了兵部衙门,找那个老兵打听在哪里买到那种膏药。走的时候告诉徐掌柜,说自己就不去店铺了,要给徐心然买药,毕竟人比生意更重要。
徐慧瑛来到饭厅的时候,姜雨晨已经走了,所以她只听父亲说表哥今天不去店铺,却并不知道为什么,只道是衙门里面有事情。不过她一听姜雨晨不去了,索性说自己也不去。最后徐掌柜独自郁闷地走了。
整个过程挺顺利,那个老兵将膏药的名称和哪家药铺出售都告诉了姜雨晨,姜雨晨谢过了他,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那家药铺,结果去的太早了,人家还没开门,好容易等到伙计到来,赶紧买了膏药,又骑马回到了徐府。
来到望月轩,正好碰见了徐慧瑛和徐慧玥姐妹俩。
徐慧瑛看见他十分惊喜:“表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姜雨晨说:“哦,你姐姐不是风湿病又犯了吗?我打听到一种膏药十分有效,刚才特意去买了来,正要给她送去呢。”
徐慧瑛眼珠一转,笑道:“正是不巧啊,我姐姐昨儿晚上腿痛了大半夜,刚刚才睡着,我们都没敢去打扰呢。表哥现在进去,恐怕不太好吧。”
姜雨晨觉得有道理,自己虽然是她们的表哥,可毕竟男女有别,人家女孩子正睡着呢,自己是不好进去,于是挠头道:“那我等你姐姐醒了再来吧。”
“你哪里知道她什么时候睡醒?”徐慧瑛说,“你总不能一直守在这里吧。不如这样好了,你把膏药给我们,我们已经叮嘱了望月轩的人,姐姐有什么情况,随时去和我们说,若是她醒了,我们自然会比你早知道。到时候,我们将膏药给姐姐就是了。”
姜雨晨心想,徐慧慧瑛说得不错,她和慧玥是徐心然的妹妹,肯定比自己先知道她醒了没有,不如就让她们代为转交这些膏药,这样,心然也能早点儿用药。于是将膏药交给了她们,告辞走了。
徐慧瑛和徐慧玥之所以出现在望月轩的门口,是因为她们想趁着徐心然生病来羞辱她一番,反正父亲也不在家,母亲不会管的。她们打算,先趁着徐心然身体最脆弱的时候,先从精神上打败她,让她明白她自己的地位。可是绿云挡了驾,说徐心然已经睡了,无论她们找了多少理由,就是不许她们进去。
这客气坏了这骄横跋扈惯了的姐妹俩。正商量着怎样整治一下绿云,然后再去羞辱徐心然,可巧就看见姜雨晨来送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