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畦呵呵一笑:“这不是有时也闲聊?不过我和威尔斯已经谈好了,这生意怎么做。他们之前因为禁令除了广州,别的地方都不能去。因此总是被人压价,这回如果走我们这边,那原来交易的那些,就不能再做生意了。”
这句话让嫣然停下,担心地问:“这差不多算是抢了他们的生意,到时他们可会?”
嫣然的担心已经在容畦意料之中,容畦呵呵一笑就道:“所以就要二哥出面,二哥是威尔斯家的女婿,用这层身份,别人也就不能说什么了。”
威尔斯家的女婿?嫣然摇头:“爹娘可还没认这个儿媳妇呢。”
这是另一回事,容畦沉默了,嫣然没有听到丈夫的回答,想了想就道:“爹娘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以后,小弟生下的孩子,可能会过继一个给二哥。”
不承认爱丽丝为他们的儿媳,那郑二哥和爱丽丝生下再多的孩子,在郑家瞧来,郑二哥都不过是一个没成亲的人。过继一个孩子为郑二哥立嗣,也是理所应当的。
“这事,就随便吧。”容畦用手舀起水往身上泼,接着就道:“我走之前,爱丽丝生下一个女儿,生的很美。我从没见过这样美丽可爱的孩子。”嫣然并没应声,容畦也就当自己没说过这句话。
不过嫣然还是把爱丽丝生下一个女儿的消息告诉郑三婶了,听完郑三婶就叹气:“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嫣然晓得自己娘的心病,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郑三婶收起思绪就道:“你小姑年纪也不小了,我听说上回去宋家,被人很说了一番怪话,还牵扯到了你。真不知道是谁连累了谁?”
“娘!”嫣然嗔怪地叫了一声:“您都晓得那是些怪话,您还想那么多做什么?天下人的嘴,天下人都要去说,难道还能把人的嘴都给堵上?”
话虽然这样说,但嫣然心里还是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这些人平日里闲着做些什么?现在容家在外面被编排的,简直就是毫无是处,从嫣然的出身再到容玉致择婿。
想都不用想这背后是谁编出来的,周二爷,大概也只有这点本事了。
逢到过年,容畦也收到不少去吃年酒的帖子,也捡了几家去吃酒。这日才从外头回来就对嫣然道:“你们这些日子在家里,想是听了许多的怪话?”
容畦一问嫣然就晓得他也听到了,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你也听到了?”
连男人都听到了,那就可以想象这话已经传的不是一点点了。
容畦嗯了一声就道:“今日我去汪家吃酒,席上有人借酒盖了脸就和我说,听的大妹妹迟迟不择婿,不仅是因为守孝被耽搁了,更是因为实在是私奔过,私奔时候已经破了身,甚至生过私孩子,这才不敢轻易许人,怕被撞破。还劝我远远地把大妹妹嫁了,免得留幌子,甚至说……”
嫣然能够察觉到丈夫的肩头在抖,晓得那人说的话更为恶心,按住丈夫肩头想让他镇定下来。容畦平息一会儿才道:“甚至说,说大妹妹这样的,倒不如送去给人做妾,横竖做妾的人,不是处子也没什么。到时还能给我们多条路。”
嫣然手上的一杯热茶,顿时全倒在容畦身上,容畦也不在意只是摇头:“周家,周氏,可还真是毫不要脸。”
嫣然刚要说话,秋兰就在外头道:“三奶奶,有人打上门来,说三爷把他们家老爷给打的半死。”
嫣然瞧向容畦,容畦轻咳一声:“我当然不能听别人这样胡说,就一拳头打过去。还没来得及和你说呢,他们就寻上门来了。”
嫣然飞快地想出主意,扬声问道:“来的是男是女?”
“是他们家太太!”听了秋兰的回答,嫣然嗯了一声就让容畦安生待着,自己掀起帘子出去。
走出去几步,得到消息的容玉致也来了,她的脸色十分不好:“三嫂,这件事,既关系到我,那我也就出去,免得……”
“糊涂,你一个没出阁的闺女家,这种事哪是你能管的,赶紧回去!你们都给我把大小姐瞧好了。”嫣然吩咐着,让陆婆子带着人把容玉致架回房,自己就往外面走。
刚走出去就听到有人在那大骂:“姓容的,你给我出来,你家心虚,听了我们说了几句实话就把人打的半死,谁不晓得你家背后做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