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镇,胡胭脂,这两个完全不搭的人,今日被提起,难免会有人暗自留意,见到赵镇和胭脂的眼神交流。于是更加深了别人的误会,看来赵家是真的不同意这桩婚事,不然他们为何连句话都不敢说,只敢用眼神交流?
“表兄,你在看什么?”曹青青已经和同伴歇息完毕,又重回这里,去见过符太后,和她说了几句话后,也就去寻同伴玩耍,见赵镇一人站在那里,不和人说话,顿生了好奇心,上前拉住赵镇的衣衫就在那问。
“我并没有在瞧什么。”赵镇收回眼,只回了表妹这么一句。奈何曹青青满眼写着不信,她身边的同伴已经很小声地道:“青青,方才,令表兄好像看的是胡大娘子。”
“什么?”曹青青年纪虽比赵琼花大了几个月,却是家里最得宠的幼女,曹彬戎马一生,最爱的就是这个孙女,因此曹青青比起赵琼花那是一点都不稳重。
同伴的话再加上方才在歇息之处见到的,足以让曹青青大惊失色,大叫出声。
赵镇不由一阵头疼,天下的小娘子,如果都像自己妹妹一样,稳重知礼,那该多好?而不是像自己表妹,只能安静下来一会儿,就又开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曹青青的声音并不算小,周围几个人都听到了,于是都往这边瞧来。赵镇真是恨不得把自己表妹的嘴巴给捂住。
可还没来得及这么做,符太后已经道:“曹家小娘子,你和你表哥说什么这么惊讶,和我说说。”
曹青青说出那声之后,看见表兄的脸色就晓得自己闯祸了,还在心里想,千万别让人听见时,就听到符太后亲自问话。
太后问话,当然不能不回。曹青青一步一步蹭上前:“回太后,并没有什么事,不过是妾大惊小怪。”听到曹青青的自称,符太后的眉微微一皱:“撒谎,定是有什么新鲜事,你们不愿意告诉我这个老媪。”
曹青青的舌微微一吐,想要重新描补一番,可是符太后已经撇下她,问旁边的宫女:“你们一直在这侍奉,可是有什么新鲜事?快些告诉我,说好了,有赏。”
宫女们互相对视一眼,还是个领头的出列,对符太后道:“回太后,奴们在此服侍,并没见什么新鲜事,只是,只是赵公子,和平日有些不一样。”
哦?符太后果然来了兴致,若不是父子双尚主和天子的另行打算,柴家早把公主下降给赵镇。关于赵镇的事,符太后也有些想听,于是瞧长宁公主一眼,脸故意沉下:“你长大了,就和祖母不亲了,原先可不是这样的。”
长宁公主瞧一眼赵琼花,赵琼花已经笑道:“老娘娘,您这话要说别个,别个倒还能说,可要说燕儿,这可不能说。”长宁公主乳名唤燕儿,能提起这个的人极少。赵琼花用此刻说起,分明是为长宁公主解围。
符太后怎不晓得内情?对赵琼花又是一笑:“就知道帮着燕儿。来,来,好孩子,我来问你一句,既是你哥哥的事,是不是他有心上人了?”
这句一出口,赵琼花真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宫女的神色一变,符太后已经问宫女:“那你和我说说,方才赵公子和哪位小娘子,特别不一样?”
符太后在上面说话,能听到的人并不多,但已足够让人惊诧。赵镇一直在留心这边,见符太后这边叫曹青青过去问话,就走了过来,想着要澄清。
听到符太后这一问,赵镇急忙道:“太后,臣对小娘子们,并没有什么特别不一样的。”
“晓得你害羞,我才不问你。”符太后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又对宫女道:“你定然全看见了?”
“太后……”赵镇又开口道,符太后只瞧了他一眼:“不许开口,我晓得你定然是怕你曾祖母不答应的,这没事,等我晓得了,我就去找杜老太君说,让她成全了你,可不是美事一桩?”
什么美事,赵镇心里更加着急,可自己只是臣子,怎么都不能反对,忍不住又往胭脂那边瞧去,就是她,总是坏自己的事。
“回禀太后,赵公子只对定北候府的大娘子,稍微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