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真的对祖母很恭敬吗?”孟若愚的话让鲁王有些脸红,但很快鲁王就高声道:“我对你祖母怎么不恭敬了?”
“如果你对祖母真的恭敬,那天就不会失口说出,您把祖母当做挡箭牌!”孟若愚也高声叫道。鲁王恼羞成怒,伸手就往儿子脸上打了一巴掌:“你疯了是不是,今儿一进来就这么劈头盖脸地说了这么一通,这会儿又这样说。难道你真是以为你是我儿子,我就舍不得打你?”
“住手!”太妃的声音响起,接着太妃走上前,看了看孟若愚的脸就对鲁王道:“你今儿到底怎么了,怎么打起儿子来了?你爹爹生前,可从没动过你一指头!”
“娘,你都不晓得你孙子说了些什么,他跑了来,无缘无故地说什么我有没有心,还指责我没有心,还说什么如果他是个郡主,是不是我就会对他不好?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更不晓得是不是……”说着鲁王停下,眉头紧皱:“我晓得了,定然是世子妃教他的,这枕头风吹多了,怎么会不变呢!”
说着鲁王就自以为地吩咐内侍:“去,把世子妃叫来,我要亲自问问她,为何她不克尽妻职,好好地服侍世子,反而在世子面前说一些不应该的话,让世子跑来质问我!”
内侍应是,孟若愚已经唤住内侍:“不用去,她从没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说着孟若愚惨笑一声:“毕竟你们这些人选进来的,也不过就是些没有心,恭恭敬敬的人罢了。”
你?鲁王伸手指着孟若愚,一副已经被孟若愚气的快要晕过去的样子。太妃皱眉:“那天他也是这样说的,我看世子妃当时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只怕世子妃没有说这些。愚儿啊,这些话你不好和你爹爹说的。祖母听说,你方才在外面吐了一口血,少年人吐血是很要不得的。还是跟祖母来,祖母去传太医,好好地看看。”
“你祖母这等待你,你怎么还要问出来,她有没有心!”鲁王一脸气呼呼,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本来自己好好地听曲喝酒,就被问了如此多莫名其妙的事。
“爹爹对先头的母亲,想来很有心。”孟若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鲁王语塞,接着就道:“我,那是我和她的事情,关你什么事,你小孩子家,管这些事做什么?”
“爹爹,所以您对我娘,对那些献媚的女子,没有心,所以可以把她们随意赐给别人,所以……”孟若愚的话让鲁王又生气了:“你,你,说白了,你是来为你娘争宠来了,她都三十多的人了,怎么还放不下?难道说我对她还不够好吗?除了没有册她为正妃,我连她的亲戚,都当做上宾。”
“爹爹!”孟若愚长长地叹气:“您,还是没明白儿子的意思。”
“对,我没明白,就你最有道理。”鲁王咬牙切齿地说着,看着孟若愚的语气变得阴冷:“所以我不管你,所以任凭你胡乱做事,是因为我知道,你从生来就要被拘束在王府之中,所以我不愿意再拘束你!可是我的付出,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你的质问,问我有没有心?我若没有心,怎么会这样对你?”
“因为我是你的独子!”孟若愚高喊出声,鲁王气的拿起酒瓶就要往孟若愚头上砸去:“好,好,我疼爱儿子,反倒疼出仇来了!我索性今儿就打死你,没儿子继承就没儿子继承,我怕什么。鲁王这一脉,横竖绝不了嗣!”
王府所用酒瓶是金制的,单一个酒壶就有两三斤重,里面又放了酒,抬起来也是有个四五斤的样子,这一酒瓶下去,还不知道孟若愚会被砸出什么好歹。
太妃已经惊叫一声,上前拦住鲁王:“你疯了不是,你要让别人入继,那不是我的亲孙子,他会对我怎样?还有那几个人,我都看不上眼。”
鲁王抬起酒瓶就已经觉得膀子很疼了,这会儿太妃一拉,他也顺势坐下,对太妃道:“娘,是儿子不孝,养出这样的儿子来!”
说着鲁王就哭起来,这一哭,太妃也心酸不已,抱着鲁王的头:“别哭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儿子都娶了媳妇,很快就给你养孙子,这会儿还哭,岂不惹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