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哥舒玲珑站立起身子,走到了高飞身边,亦笑道,“当初在渔阳城下,玲珑被数个抽查之人纠缠,继而被从右平城归来的田楷将军发现,继而我和高飞两人的身份便被识破,继而再有渔阳城内之事,不过这事情未免太蹊跷了吧,我与高飞大人亦不是三岁孩童,怎么可能会被三四个搜查之人纠缠?”。
公孙瓒的脸色一下子刷白,乃迟疑道,“你是说,你们两人故意把行踪泄露给田楷?”。
高飞称是,而哥舒玲珑亦点头,不过公孙瓒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高飞二人如此行事究竟何意?
高飞知晓公孙瓒之疑虑,乃笑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与哥舒玲珑两人若不犯险,怎么会把你公孙瓒引来渔阳城?又怎么会聚集幽州精锐之师于此?”。
公孙瓒大惊失色,“此地有伏兵?”,公孙瓒当即便派人四处查探,但是这渔阳城附近尽皆平地,哪里有可以藏兵伏兵之所?
高飞面色突然严峻了起来,“公孙将军未免小看了我高飞,我的目的从来不在渔阳,而龙渊剑只是一个意外之获!”。
哥舒玲珑见得时间已经合适,便示意高飞,而高飞听闻哥舒玲珑之话,亦说道,“时间已到,你公孙瓒已然回天乏术!”。
正在此时,公孙瓒大军之后,突然有战报传来,只见一人慌慌张张的跑到公孙瓒身旁说道,“将军,大事不好,右平城已经被破!”。
“什么?”,公孙瓒对此消息始料不及,乃厉声问道,“怎么会如此?”。
那传报之兵结结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高飞颇为解趣的说道,“看来此时公孙将军才了然高飞之意!”。
公孙瓒一口老血从口中喷出,乃说道,“你诓骗我从右平城内出兵,右平城空虚,难道是羌族兵马所为?正好乘虚而入……”。
高飞这个时候倒是露出了狡黠之笑,“此时识破也不算太晚,现在公孙将军是继续留兵于渔阳之内而杀我高飞,还是即刻返兵于右平城,或许还会有救城的可能?”。
公孙瓒立于马上,手中的缰绳已然吐出之血染红,呈现摇晃坠马之势,而左右副将尽皆搀扶而至,乃唤道,“将军无碍否?”。
右平城乃是幽州之治所,亦是公孙瓒的大本营,军事意义重大,进可以抵御羌族乌丸外敌,退可以引兵自守,乃是公孙瓒于幽州境内安身立命之根本,压根就不容有失,而突如其来的右平城被破的消息,无异于宣告公孙瓒大势已去!
丧子之痛,失将之憾,破城之恨,一时间数种情绪涌上公孙瓒的心头,而公孙瓒生活在北方之地,北方多阴冷,大多都有心血管的问题,所以这公孙瓒瞬间难以抑制情绪,便一口老血喷出,身上数段血管已然爆裂,四肢迸血,倒是颇为骇人!
不过这公孙瓒倒是还有些神志,而高飞见状,倒是口气加重,又说道,“也不是我高飞把你公孙瓒引来的,乃是田楷见人起意,往右平城禀报消息,你公孙瓒才自己领右平城内所有兵马而至渔阳,以令右平城空虚,倒不是我高飞使然,乃是田楷害你!”。
公孙瓒气怒非常,不过高飞又说道,“这田楷虽然误了你的大事,致你损失右平城,不过我高飞视你公孙瓒为兄弟,已然替你出手杀了田楷,那田楷之死状,便是人彘之刑,公孙兄弟可算满意?”。
公孙瓒双目瞪圆,继而又是一口老血吐出,乃低头附在左右副将之耳边说话,不过说话之声已然颤巍不清,“速速杀了高飞,高飞不死,我公孙瓒寝食难安!”。
高飞也不知道是什么听力,这公孙瓒如此小声颤巍,竟然也被他听到了,高飞笑意堆在脸上,“公孙兄弟想要我高飞的性命,早说一句嘛!我高飞引颈受戮,倒是不必麻烦兄弟用这么大的阵势,五万大军,不!是派出六万大军,就为了杀我高飞一人,倒是吓到兄弟我了!杀鸡焉用牛刀,也不怕天下英雄耻笑,怪不得右平城会被人攻破!”。
高飞还想要再说什么,但是这公孙瓒已然怕是没有多少血够吐的了,当时其左右副将,乃搀扶公孙瓒下马,传令军队速速退出渔阳城。
公孙瓒支吾不已,想要厉声问左右副将不遵将令之罪,但是口舌已然难以发声,继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五万大军窸窸窣窣的撤离!
五万人马不是小数目,单单从渔阳城内撤出便耗费了小半天的时间,而公孙瓒的人马一退出渔阳城的时候,高飞便瘫坐在地,而手中的龙渊剑亦“当啷”落地,高飞不比龙渊剑,龙渊剑脱手的时候,笔直的插入地下,没进去小半个剑身,而高飞已然如烂泥一般,整个身子晕死过去,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