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玲珑见得高飞如此状况,亦想要趋身而去,搀扶起高飞,但是哥舒玲珑亦手脚难动,只记得最后一眼,天空俊朗,云白风轻!
杀一头猪,还得三四个大汉手脚并用,而杀人更是艰难,哪里像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剑锋所至便有人倒下,而高飞与哥舒玲珑两人杀了近乎万人,此等惨象非臆测可以想象,不说这一万个死人堆在一起是什么概念,就算是流出的血水,也足可以把半个沧海染成红色!
所以高飞与哥舒玲珑二人实在是体力难支,尽皆瘫倒在地,久久之后,又是一轮皓日当空,这哥舒玲珑方才苏醒,而且所在之地,尽皆军帐兵士,哥舒玲珑大骇,正在此时,帐外走进一人,称道,“见过羌王!”.
哥舒玲珑视之其人,乃强笑道,“原来是松赞将军!那这里是羌族军帐?”。
进来之人正是松赞干云,对哥舒玲珑点头称是,而哥舒玲珑此刻的全身都是伤患,疼痛难忍,又问松赞干云高飞何在?
松赞干云乃说道,“羌王身受重伤,昏迷已经三日有余,当时公孙瓒已经从渔阳城内退兵,往涿郡而去,当时某受高飞大人先前之所托,见得公孙瓒退兵,便驱人马入得渔阳城,正好得见羌王与高大人,不过当时汝二人尽皆昏迷不醒,松赞干云无法,只能把羌王与高大人接入右平城!”。
“这里是右平城?”,哥舒玲珑虽然一起与高飞共同犯险,但是其中的细节问题,哥舒玲珑却一无所知,只是仰仗着对高飞的无比信任,才会如此这般置生死于不顾,不过好在高飞并没有辜负诺言!
松赞干云称是,又说道,“按照高大人之计,此时这右平城已在羌族手中!”。
哥舒玲珑又问,“那高飞其人呢?”。
松赞干云把眼睛往外一挑,大帐之内便迎面走进一人,高身阔首,硬朗非常,而腰间却配着一把长剑,英气逼人,正是高飞!
哥舒玲珑见得高飞其人,突然之间便神色难以自控,竟然不住的掉下泪水来,而帐门之下的高飞见状,倒是挑起眉头,“难道羌王不相见高飞?”。
松赞干云亦是识趣之人,见得如此场面,便悄悄的退了下去,而哥舒玲珑倒是在哭声之中陡然一笑,“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没想到活的这么精神!”。
高飞亦笑道,“我高飞纵使死掉,也要把哥舒玲珑姑娘安全完好的送还到羌族之手,这个任务没有做到之前,怎敢先死?”。
军帐之内并无旁人,所以高飞没有称呼哥舒玲珑为羌王,反倒是直接称呼她的名字,而显然哥舒玲珑倒是也不介意高飞如此,所以她亦直呼高飞其名,而非上邦天朝左丞相,名头这种东西称呼起来实在拗口,不过在寻常古人的的生活里,这种特殊的礼节是必不可少的!而不会像是高飞两人之间这么随意!
哥舒玲珑身上吃痛,不过依旧面色喜悦,“你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啊?”,哥舒玲珑想要对高飞说的话有很多,但是一时间却是言犹在口,倾吐不出,所以只能以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开头!
高飞走入大帐之内,落在在哥舒玲珑的床榻之旁,乃说道,“渔阳之事,实在是险之又险,倘使有第二次抉择的机会,我一定不会带着你闯入渔阳城中,我自己亦不会做出如此险招,倒是为难你哥舒玲珑了,一介女流竟然跟着我深入虎穴,披肝沥血,高飞实在愧对不已!”。
这高飞话头一转,倒是把气氛搞的有些悲戚,不过哥舒玲珑倒是不以为意,“如果有第二次抉择的机会,我还会跟着你以身犯险的,跟在你身后,死不了!”,哥舒玲珑想要做出豪迈状,但是心肺一大张,后背之处便撕裂一般的疼痛,只能略微轻咳了几句,以掩饰自己的痛感!
出乎哥舒玲珑意料的是,高飞的一双大手竟然攀上了她的脸庞,继而手势游走,便划过哥舒玲珑的肩膀,继而落在她缠满白布的脊背!
高飞知道哥舒玲珑的伤口在哪里,所以他的手势并没有落在哥舒玲珑吃痛的地方,“这么重的伤,会落疤的!”,高飞也想要说些什么话,但是到了舌尖之上,却只能吐出这句无关痛痒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