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属猪的，醒了就吃。”感觉到曹小花身子一僵，抱着自己的手紧了紧。苏琳叹口气，娘啊你也横起来啊。别看看奶奶嚷嚷的厉害，她其实虚的很，上辈子马桂花可是制得奶奶服服帖帖的。“奶奶你吃饭呢。”

苏冬梅拿着块花布走出来。“小姑姑好！”“今天劳烦冬梅了，一会嫂子刷锅洗碗。”

“看嫂子说的，一家人应该的。嫂子好点没。”

“吃了药好多了。”

“昨天啊，俺们天一黑就睡下了，咱爹早上叫俺回来做饭，俺才听说...”

苏琳秃噜着自己要滑下来，曹小花顺势把她放到地上，苏琳走到曹芳芳身边，轻蔑的看着芳芳说：“小姑姑，芳芳妹妹咋这么不知礼啊！见了俺娘，都不叫人。”

苏冬梅噎了一下，瞪了苏琳一眼。“琳琳到底是大半岁啊说话快。琳琳乖，你得给你表妹说话的空，你芳芳妹妹也是个知礼的孩子。芳芳叫妗子和表姐。”曹芳芳看了一眼她娘，脆声的叫了：“妗子好，表姐好。”

“芳芳，是个好孩子，玩起吧。”曹小花伸手摸摸苏冬梅手里的布，“妹妹手里的布真好看，啥时候买的？”

“这个啊，咱娘的，她嫌旧不要了，俺拿来给芳芳做件笼棉袄的褂子。嫂子不是俺说你，琳琳也是俺哥的孩子，他还能真打她？有事啊得商量着来，不然吃亏的还是你不是？嫂子别嫌妹妹唠叨...”

“娘，俺饿了。”苏琳要拉着曹小花去饭屋，唠叨个没完了。“那冬梅进屋吃饭吧，俺带琳琳起饭屋吃。”曹小花顺势抱起苏琳走向饭屋。

“哎，嫂子，俺还没说完呢...”

曹小花看着坐在小座位上喝糊豆的苏琳身上穿着大布丁叠小布丁的棉袄，憋屈的哭起来。欺人太甚，给琳琳做棉袄要了几次都不给，芳芳做褂子就给了，那可是俺的陪嫁啊！苏富贵赚的工钱又是一分不剩的交给他娘，什么时候能有钱给琳琳买块布做个褂子啊！

苏琳看着默默流泪啃馒头的娘，觉的自己上辈子的软弱是有根源的。“娘，这家咱没法待了，娘...”“嘘，吃饭！”苏琳撇了一眼堂屋方向，走到门口关上门，来到她娘身边轻轻的说：“娘，俺不敢在家里住了，俺怕半夜里被俺爹打死了，娘咱不能住这了，俺爹和马寡妇...”

曹小花连忙捂住苏琳的嘴，看了眼堂屋方向。“小孩子胡说什么，赶紧吃饭。”苏琳呜呜的点点头，她娘才放开她。苏琳郁闷的抱起碗继续嚼着咸菜喝糊豆。

曹小花刷好锅碗，喂完牲畜，又用玉米面和白面一起混合着发了面，准备蒸馒头。傍晚，曹小花揉剂子，木香坐在灶前烧火，苏琳蹲坐在柴禾上戒备的看着她奶奶。直觉告诉苏琳从不做饭的奶奶突然来帮忙烧火，总让人想好事，这不，连她娘都不跟她说话了。

面和的有点多了，多了5个剂子笼屉摆不下了，曹小花调整了蒸笼里的剂子，又摆进去3个，多了两个实在挪不出窝放了，曹小花拍扁了贴在锅沿里面。

“你就不会再挪挪啊！”木香突然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