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铭瑾出门前接到了组长的电话,通知他今天要训练。
“为什么?”
“固定训练啊。”
“那是隔周。”
“哦,下周有其他组要包用场地,所以咱们就提前到这周吧。”
“你在搞什么鬼。”
“怎嘛不能来?还是说你有别的事,每个月都有几天不舒服?”
“……牛毅豪,你最好现在就给我热身。”
挂了电话,他手指在领口松了松,解掉刚打好的蓝色领带,脱掉白色衬衫。
“少爷,早餐已经准备好了。”陶伯在门口敲了敲门。
“嗯,知道了。还有什么事?”他看陶伯一脸微笑的站着没动,有话要说的样子。
“少爷,听说你最近认识了一个女孩。陶伯很想见见她。”
他拿衣架的手停顿了一瞬间,淡漠的说:“只是同事而已,没什么好见的。”
陶伯却笑了:“原来那女孩是少爷的同事啊。”
裴铭瑾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你套我的话?”
老管家没明说那个女孩是谁,可裴铭瑾却下意识的对号入座,一句话就很说明问题了。
姜还是老的辣。
老管家和善的笑道:“这是好事,能被少爷看上的女孩,一定是个好姑娘。陶伯对那位姑娘很期待,如果少爷不介意的话,陶伯今天可以去接你下班。”
“你是想见她吧。”他快速穿好衣服,系上拉链,末了才发觉陶伯话里还有一个大大的错误,黑着脸沉声说,“我没有看上她,是她一厢情愿。”
他匆忙吃了早饭就要走,陶伯拿着他脱下的黑色西服上衣出现,浅笑着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照片:“少爷,今天不用带这个了吗?”
那是她在雪夜的那张照片。
红裳黑袜,娇颜素白,年轻的女孩如同童话故事里的公主般清纯可爱,但深夜漆黑清冷,又平添几分寂寥与忧伤。照片在浸过水的衣服里,边角湿水又干,幸好相纸镀过一层水晶膜,被湖水泡过也没有花掉。
原来昨日调查的时候,他顺手放在兜里,忘了归还,被陶伯发现了。
“撕掉。”
他一脸别来烦我的表情,走到门口却又突然驻足,快步折返,一把抢回照片。
“这是证物。”
还要用这些照片指证那个跟踪狂的罪行,不能撕。而且大家都知道跟踪狂给她寄了七张照片,要是无端端少了一张,就太可疑了,他难辞其咎,必须在大家察觉前完璧归赵。
只是这边角的水渍,他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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