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以比以前热情多了的笑容迎接他们道:“哎呀大家来了啊,快快请坐,请坐,祭祀的事,还要像以前一样,靠大家一起忙活了。”
结果她这样一番热情却是贴了冷屁股,那些人坐是坐下来了,但没一个脸色好看的,当下就听丈夫最大的庶弟老婆,也就是赵二夫人淡淡地道:“不用这么客气,我们今天来,并不是跟你讨论祭祀的事的,这事我们兄弟姐妹几个会自行商量,就不用劳烦大嫂了,反正侄子跟我们一样,都是镇国将军,我们还是他的长辈,现在大哥过世了,主持祭祀的事,自然就轮不到他一个晚辈了。”
每次祭祀虽然都是平王妃主持操办的,但她操办的都是宴席之事,像外间祭祀之事,是男人的事,还是平王主持的,所以该由谁祭祀,不是看在平王妃的份上,是看在平王地位的份上,现在平王的儿子是镇国将军,还是比赵二老爷等人晚一辈,自然没他的事,也就很正常了,要知道,其他几家也想操持祭祀的事,只是一直没这个机会,现在好不容易平王过世了,平王府还落魄了,他们再不抢这个机会就傻了,所以自是看平王一过世,还有平王府一落魄,就不想再在平王府办了。
“我们今天来,不是为别的,就是想让你将这几年从我们这儿搜刮走的份子钱还给我们,以后大家各搞各的祭祀。”
赵二夫人此话一出,引起一阵附和的声音,然后就有一个平王的妹妹附和道:“就是,这些年,从我们这儿捞走了那么多钱,是时候还回来了!”
平王妃没想到是她自作多情了,这些人根本不是来凑份子说祭祀的事,却是来要钱的,这下听丈夫的那些庶弟庶妹们纷纷嚷着要她还钱的话,不由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但让她将得到的东西再拿出来那是不可能的,于是当下便争辩道:“那些凑的钱,就是为祭祀准备的,自然都在祭祀上花光了,你们现在找我要回去,我哪来钱给你们?再说了,你们要是把钱全要回去了,那不相当于你们给祖先祭祀都不想出钱,只让我一个人花钱?也不怕祖先们怪你们不孝吗?”
赵二夫人听了不由冷笑一声,道:“当别人都是傻子呢,你当时弄的那些东西值几个钱,谁不知道!纯粹就是挖我们的钱!以前我们怕你,现在可不怕你!不还给我们,今天我们就不走了!还不孝,也不知道是谁不孝,给祖先祭祀的日子还不忘从我们这些兄弟姐妹们手中捞钱,要让祖先们知道你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的,看祖先会怪谁。”
听赵二夫人这样说,然后其他人又是一顿附和,平王妃知道这下跟众人是没法好好说了,于是也冷笑道:“当年你们要不想给,不给就是了,难道我还能强抢你们的不成?是你们自己愿意给的,现在又要回去,还真是不要脸!当年不就是贪图跟我们府上关系好,能得别人的孝敬才给的吗?现在好了,好处得了,看我们落魄了,还想将当年给的钱要回去,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你们这样无耻的!你们不想走,那随你们,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哼,她就是不拿钱出来,看她们能将她怎么样!难道她们还敢硬抢不成?就算赵垚再怎么对平王府不好,这种明显犯法的事,宗人府总不能偏心到赵二夫人她们那边去。
赵二夫人等人来之前显然料到了她会赖皮这种情况,所以当下便冷笑道:“你还真吓不住我们!你不给是吧,那也行,看这个,这是族里出的通知,让你将历年来祭祀花用的账册交出来,族里要查账!我建议你老实将我们几家的钱还出来,那样你好歹还能落个宗人府和族里给的钱,要不然,要真查账,你连那些钱都保不住了,到时结余的钱,肯定是各家分了!只要你愿意将我们几家的钱还出来,我们就不会让族里查你的账!”
之所以这样劝她,自然不是为了平王妃,而是想着以后主持祭祀的事,可能会轮到自己家了,到时她自然不希望族里真的派人查她的账,所以只要能要到钱,这一条没实行,将来轮到她主持时,自然也不能查她的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