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辅大军。
一夜过去,天刚刚亮,牛辅正在吃早膳,就有小校冲了进来。
“将军,大事不好了。”
小校惊慌失措地道:“侯选将军从长安谴快马来报,函谷关被攻破了。”
“什么?”
牛辅差点没被一块牛肉噎死,惊的弹身而起,厉声问道:“你说什么,荆州军不是在武关吗,函谷关怎么可能会被攻破?”
小校急的擦汗道:“将军,是真的哇,周坚派了五千大军攻打函谷关,不但杨奉将军没能守住函谷关,连前连函谷关协助守关的李蒙将军的两千骑兵也被荆州军杀的大败。”
“杨奉狗才,气煞我也!”
牛辅气的大骂一声,简直火冒华盖,函谷关失守,后果简直太严重了。
“速速召集大军,杀奔函谷关。”
牛辅咬牙切齿,根本就没有任何犹豫,一字一句地下达了军令。
身为董卓的身腹大将兼女婿,牛辅虽不及徐荣能征善战,但地位却不在徐荣之下,如果此刻杨奉就在眼前,牛辅会毫不犹豫地斩了杨奉的狗头。
平时函谷关虽然战略地位不显,但一旦武关被攻破州,函谷关就会十分重要。
只要扼住这道雄关天险,就能将董卓的治地割成两半。
眼下西凉大军尽在关东,若不尽快夺回函谷关,关中和西凉可就危险了。
牛辅虽然没有多少战略显光,但也不是傻子。第一时间就意识到了函谷关失守对西凉军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什么可犹豫的,夺回函谷是第一要务。
半个时辰后。
五千西凉铁骑拔营而起,径自杀奔函谷关而去。
大军刚刚行出二十里,就有斥侯探马从后方追了上来。
“将军,荆州军跟上来了。”
牛辅刹时眉头一蹙,这伙该死的荆州兵,战又不战,甩不甩不掉,还真是头疼。
有部将急忙道:“将军。荆州军这肯定是要拖住我军。不让我军前往函谷关,所以才迟迟避而不战,不如留下一千骑断后。”
牛辅骂道:“蠢货,留下一千骑给荆州军送菜吗?”
“呃……”
部将这才反应过来。荆州军也有三千骑兵。这个时候分兵断后乃是大忌。本来兵力相差就不是太大,一旦再被荆州军吃掉一千骑,剩下的四千骑兵能否赶到函谷关都难说。
“不必理会。全速赶到函谷关。”
牛辅料定这伙荆州骑兵不敢和自己硬拼,当下并不理会,只往函谷关猛赶。
天黑时分,大军到了熊耳山下。
牛辅下令大军就地安营扎寨,又亲自登上一座小山包眺望。
只见十里外三千荆州骑兵也在驻马歇息,还有袅袅炊烟升起,好不放松。
牛辅眸子里不禁升起一丝阴霾,这伙该死的荆州军可真是悠闲啊,然而同时,牛辅心里却也越发担心,若不解决掉这伙荆州骑兵,怕是到了函谷关,也会再生变数。
心里算计了一阵,徐荣就在虎牢关,得到消息后,也肯定会回师函谷关。
这样一来,只要徐荣能及时赶到函谷关,这三千荆州骑兵就不足为虑。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牛辅拔营而起,直奔函谷关而去。
行出十里,官道两侧渐多山丘,又行五里,已经变成了山道。
牛辅还算小心,沿途派出斥侯探马,遍索前方二十里,以免中了荆州军埋伏。
大军行出三十余里,前方霍然开阔,已经过了熊耳山。
牛辅这才松了口气,当下再不理遥遥缀在后面的三千荆州骑兵,催军疾行。
不料正行间,忽然官道左侧的一片密林里响起一声炸雷般的大喝,差点没将催马狂奔的牛辅惊下马来,惊回头,就见上千骑兵从官道左侧的密林中冲了出来。
眼下大军已过熊耳山,官道两侧一马平川,根本无处埋设伏兵。
放眼四顾,也只有官道左侧有这一小片树林。
牛辅一路平安无事的过了熊耳山,就以为荆州军没有伏兵,谁能料到荆州军不在熊耳山设伏,竟然在独独这一小片密林中埋下了伏兵,可真是始料不及。
“弟兄们,随某杀。”
惊雷般的大喝声中,许褚早已一马当先,率领千骑直插西凉军中军。
这时五千西凉骑兵在官道上拉成了一字长蛇阵,前后军相距超过二里,再想收拢大军迎敌根本来不及了,牛辅只觉的眼前阵阵发黑,差点气的吐血。
“杀!”
就在这时,许褚率领的一千骑兵列成锥型阵,已经狠狠凿穿了西凉军中部,将五千骑兵从中间斩成了两段,后军顿时一阵大乱,人仰马翻。
“气死某了,杀!”
牛辅目龀欲裂,连忙勒住战马,就要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