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狗官。”
水贼阵前,为首的壮汗目眦欲裂,咆哮一声,奋力挥刀格开劲箭,奋力前冲。
周武等人一轮劲箭射出,随即迅速再次开弓扣弦。
两轮劲箭射出,足足射翻了四五十名水贼。
不过,水贼终于冲到了近前,无法再射第三轮。
“杀。”
周武等人在周坚的地狱式训练下,早见惯了生死,镇定从容,将强弓挂好,随即绰刀扬声大喝,猛地带人杀进了水贼之中。
“当!”
恰在此时,几欲震破耳膜地金铁交击声在阵前响起。
周坚催马冲到阵前,铁枪贯空而至,狠狠地扫在壮汉水贼地开山大刀上。
战马斜刺里冲出数丈远,长嘶一声,方才收住前蹄。
体格雄壮地水贼双臂酸麻,疲不能兴,跌跌撞撞地退出好几丈,方才稳住身子。
“这小子好大的力气。”
壮汉大吃一惊,纵横长江水道数年,会过无数英雄好汉,还是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强的猛人,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年方弱冠地毛头小子。
“你是谁?”
壮汉厉声大喝。
周策收住战马,森然道:“某,周坚是也,你是何人?”
壮汉大声喝道:“老子行不改名,九江周泰是也,足下好俊的身手。”
“喔,你是周泰?”
周坚一怔,仔细打量壮汉,怪不得武力不弱,原来是这厮。
只是,周泰怎么会是水贼?
周坚知道周泰这号人物,但却不知道周泰是干什么的。
“足下听过贱名?”
周泰到有些惊疑不定了,难道自己名声太大,连这娃娃都听过?
周坚嘴角绽起一丝莫名地笑意,沉声道:“当水贼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投降吧,只要你们投降,我给你们找条出路,总比做贼强。”
“放屁,要战便战。”
周泰大喝一声,瞪目大喝,猛地挥刀扑了上来。
周坚目露森然杀机,“既然你想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双腿一挟马腹,猛地举枪疾刺。
周泰急一刀挡开长枪,握刀地右臂却被震的酸麻不堪,几乎握不住大刀。
“久闻庐江周坚武勇过人,果真盛名之下无虚士。”
周泰暗暗心惊,却不怯战,揉身扑上,挥刀力战。
周坚有战马之利,突进时能够借战马冲锋之力,不到十合,就杀的周泰汗流浃背,招架乏力,险象环身,虎口更是早已裂开,血流如柱。
“当!”
周坚猛地一枪磕飞周泰大手,疾如毒龙出洞,疾刺周泰咽喉。
周泰临危不乱,狼嚎一声,猛地席地扑倒,险险躲过这又疾又狠地一枪。
周坚枪势不减,刺死一名水贼后,铁枪抖开,眨眼间连杀六名水贼。
水贼看到大当家的战败,顿时士气为之一泄。
周坚挺枪跃马,抢飞几名水贼来杀周泰。
周泰不敢恋战,狼嚎一声:“兄弟们,撤。”
正在厮杀地水贼立刻舍了官兵,撒开两条腿就往江边奔去。
战场距离江边足有数百米,两百多水贼鼓足了吃奶力地力,发足狂奔。
周坚纵杀追击周泰,周泰飞快地奔进道旁高地不平地野地里,飞快地朝江边跑,速度竟不在战马之下,极似传说中的轻功草上飞。
“这厮好快地腿脚。”
周坚吃了一惊,自己骑着战马,竟然追不上靠两条腿跑路的周泰。
虽说野地里高地不平,严重影响战马奔跑,但战马再慢,也不会跑的比人还慢。
眼前距离江边还不数十米,不由着急起来。
周坚大喝一声,贯足了力量,猛地将铁枪狠狠掷了出去。
八十多斤重的铁枪带着刺耳的尖啸划空而过,直接周泰后心。
周泰听风辨位,猛地就势向前一滚,好似滚地葫芦般滚出一丈多,险险地避过了疾射而至地铁枪,翻身跳起后迅速冲过数十米,一头扎进了冰冷地江水中。
“该死,居然把船都给凿沉了。”
周泰逃命时也看到了码头边上被凿破地船只,不由气的心下大骂。然而,想起战起及被俘的数百兄弟,随即就有些悲凉。
这次跟头栽的不小,不但船被凿破了,而且连公奕也被官兵生擒,损失实在惨重。
近百名水贼逃到江边,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江中。
这些水贼纵横长江水道,水性不比江里的游鱼差,有河流的地方,他们就是王。
一场恶战下来,水贼战死者百数十,俘获百余,重伤无力逃跑的二十多。
周坚的二十随从只有几人轻伤,无人战死。而剩下兵丁们却伤亡不小,一战下来,战死二十多人,重伤十余人,余者皆轻伤,完好无损的一个都没有。
还能挥刀的,仅剩四十余人。
周坚虽然心痛,不过比起水贼地伤亡,却是轻微多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