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兵在前面走,扶角军在后面追,援军跑在最前面。
没有跑出二十里,扶角军的骑兵部队都回来了,典韦和乌蛋子一起来到李勤的跟前。典韦大笑着道:“少爷,今天这仗打得痛快,把匈奴兵给杀了个落花流水,全无还手之力啊!”
乌蛋子也道:“李郎,末将烧了不少匈奴兵的帐篷,只可惜当时匈奴兵太多,我实在冲不过去,要不然啊连刘九的大纛我都能给抢了来!”
扶角军的将领们哈哈大笑,都道:“你就吹吧!”
李勤也笑了笑,可笑容一闪即逝,他道:“咱们也损失了不少人,吴小三和许小泥的军队差不多都被打残了,咱们得追上去报仇才行,要把刘九打得痛入骨髓,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来咱们扶角堡了,一提起扶角二字,他就得哆嗦才行!”
乌蛋子叫道:“李郎,追敌的事你交给我就行了,我带人上去探探,你说追多远吧,我们绕到前面去埋伏!”
李勤道:“至少要追出千里,要一直追到西域去。在西域有个戊己校尉,名叫董卓,为人极其恶劣,我扶角堡有难,求他发救兵,还送了礼物去,可礼物他收下了,却不发兵来救,这仇可结得大了,见死不救还敢趁火打劫,我和他此仇不共戴天,非要死一个不可。你们说,是我死,还是他死吧!”
扶角将领们一起叫道:“当然是他死,这个卑鄙小人,活在世上就是浪费粮食,咱们杀了他,算是给天下的老百姓做好事了!”
就连不少跟在李勤身旁的援军将领也叫了起来,大拍李勤的马屁,说董卓不是个东西,不杀他便是对不起天地良心,就是对不起大汉朝廷,甚至对不起董卓自己,他做人那么品质恶劣,难道活着不痛苦么,就让大家做做好事,结束他的痛苦吧!
乌蛋子带着自己的斥候军,从后面追了上去,去探匈奴兵断后部队的虚实了。李勤则带着大军继续向前。
过不多时,午夜时分,前面忽然喊杀声大作,有扶角兵回报,说援军和匈奴兵接上阵了,已经打起来了,不过援军处于下风,乌蛋子上去支援了。
李勤听了,连忙赶到队前,去看战状。他早就知道追击的第一仗不好打,所以才让乌蛋子上去探虚实,可没想到张奣那么着急,竟然抢先打了起来,那非得吃大亏不可。
来到了前面,此时就见战斗已然基本结束,两军已然分开,匈奴兵继续前进,而援军停了下来,两军相距不过二里来地,虽然实在是近了些,可总算是还有点缓冲距离。
张奣一脸的沮丧,刚才没交战前,他信心十足,以为一定能把断后的匈奴兵给砍倒一片呢。他看李勤的扶角兵打败匈奴兵,也没费多大事,只不过是一场战斗而已,便认为匈奴兵不过如此,李勤能打赢,那他也就一定能打赢,这才带着援军呐喊着追上了匈奴兵。
可一旦交战,张奣才知道自己和李勤的差别,那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云泥之别。李勤能把刘九打得逃跑,可他却差点被刘九打得逃跑,要不是李勤就在后面,刘九不敢过份紧逼,那匈奴兵可不就真的反冲过来,把张奣打得逃跑么。
李勤来到张奣的跟前,问道:“张兄,刚才战况如何,损失可大么?”
张奣摇着头,一脸的羞愧,道:“还没来得及清点,我带的军队各郡都有,并非是我直属,所以在清点方面,不是特别的迅速。”
李勤忙道:“张兄,你所带的军队未经整合,可刚才一战,却打得刘九落荒而逃,由此可见,你的指挥才能,远在小弟之上啊!”
“别别,我知道李郎是为给我留面子,可要说才能,我真是拍马也比不上你啊!”张奣心里好受了些,李勤说话向来给人留面子,这点让人很受用。
贾诩这时过来了,他叫道:“刚才打完了?可是打了败战?”他可不象李勤那样,处处给人留面子,他不叫张奣是匹夫,就已经是给留面子了,而且是留了好大的面子。
张奣的脸刷地又红了,道:“不,不错,是没有打胜!”
贾诩道:“可想胜否?如果想胜,现在赶紧追上去,再打一次,保准你可以获胜,就算抓不住刘九,可把他的大纛抢过来,却是不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