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这时,破空之声再响,这回可不是吕布射别人了,而是别人射他,一枝羽箭挟着呼啸之声,准确无比地射向吕布的脑袋上方!
这枝箭不是射向吕布脑袋的,而是射向他的脑袋上方,原因很简单,因为吕布现在是侧着身子,而不管他现在使的这招,是砍中还是砍不中典韦,也不管他后续如何变招,紧接下来的动作,他的身子一定得坐直了不可,脑袋一定会抬起来,如果他不坐直了,脑袋不抬起来……那他就非得闪了腰不可!
这寸劲掐得这个准啊,真是高一分不可,矮一分不够,快一分不行,慢一分还是不行,正正好好就掐中了这个点子上!
吕布这腰不闪就不行了,他和典韦单挑,就算是兵器不合手,典韦武艺也不差,可他俩要是打个几十回合,吕布十有八九,还是会占上风,必胜不一定,但上风他肯定能占到。然而一吕二赵三典韦,吕布单挑典韦没问题,可要是挑典韦和一个神箭手,那吕布说什么也是不行地,就算他是吕蛋儿,也不能真的拿蛋儿碰石头啊!
箭一过来,吕布一听声就知道要糟,他的武艺真叫盖的,高强之极,就在非闪了腰不可的情况下,他硬是没有闪了腰!
吕布侧着身子,就势往地上一摔,扑通就从马上翻了下去,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可他也同样把钟羽射过来的箭给躲开了!
钟羽射完箭后,他以为一定能射中呢,别说射人,就算是让他射飞在空中的石头子,他都一射一个准,岂有射不中大活人的道理,可今晚他偏偏就没有射中!
钟羽大为惊骇,他道:“李郎,这这,这人好生厉害,我生平所见之人,以他武艺为第一!”
李勤心想:“废话,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他武艺第一!”
别看吕布从马上摔了下来,可扶角军将领们却全都张大了嘴巴,谁也没有笑话吕布,甚至人人的脸上都露出了骇然的表情!吕布这招儿,看似狼狈,可在场的所有人,却没有半个能使出来的,被暗箭偷袭,又是神箭手射出的,掐寸劲掐到了完美程度的这一暗箭,却没伤得了他,这里换了谁,谁也不行!
再没人叫吕蛋儿了,没人敢笑话他了,传闻有误,这人一点不废物,绝对和笨蛋沾不上边儿!
吕布掉到地上,立即翻身爬起,却见典韦抡着巨槊砸来!
典韦叫道:“吕蛋儿了,滚得倒挺快的,再滚一次给爷爷看看,爷爷给你赏钱!”独脚铜人娃娃槊直上直下的砸了过来!
他这么一叫,听似在侮辱吕布,可其实典韦是留了心眼,他感觉吕布要是再使出什么“非常规姓的武技”,那么很有可能从自己手里逃脱,现在天已经黑了,吕布要是在大山里转起来,谁能找得到他?
吕布听了典韦大叫,心想:“他这么一喊,我却不能再出奇招了,否则必会被他笑话,要是真的扔了两个铜钱过来,当给我表演的赏钱,那我这辈子就再也没法做人了!”
哼了一声,吕布道:“少逞口舌之能,你也下来吧!”他一挥断马刀,向典韦跨下的座骑砍去。
断马刀,砍战马那是正合适,吕布一刀扫去,顿时把战马的两条后腿,一起砍断,战马惨嘶着摔倒在地,而典韦也从马上摔了下来,他可比吕布摔得重多了,一条腿还被战马压住!
吕布正要上前给典韦一刀,可扶角军那边突然鼓噪起来,好几个将领一起纵马奔来,而钟羽刘迅等神箭手更是嗖嗖放箭,吕布眼瞧着典韦被压在马下,可他就是没法过去砍人!
扶角兵一冲过来,后面的喽罗也都冲过来了,宋宪叫道:“大首领,咱们撤吧,钻林子,钻林子!”
吕布却不甘心,他被扶角兵侮辱得够了,饱受今生最大的侮辱,他非得整死一个不可,咬牙切齿地冲向了典韦,拼着挨上一箭几箭的,他也要给典韦来记狠的!
可典韦又能比他弱多少,他大叫着爬了出来,眼看着吕布向他冲来,他手中的单脚铜人娃娃槊在一摔之下,已然离手,滚出好远,可他并不在乎,他弯下腰,抓住自己的座骑,扬声吐气,竟然给举了起来,对准吕布砸了过去!
吕布眼看着巨大的战马砸过来,他心中惊骇,这个家伙还是人不是,竟能举得起马来,他是吃什么长大的呀!
向旁边一躲,吕布勉强躲过战马,可旁边却有人挺枪刺来,竟是一直躲着的吴小三!吕布挥动断马刀格开吴小三的的长枪,可这时候扶角兵已经冲过来了!
宋宪不顾一切地护在吕布的跟前,叫道:“大首领,留得青山在,不怕……”噼里啪啦地,他和吴小三打在一起,而周围的喽罗则对上了扶角兵。
只不过一个照面,奔在最前面的三四十个喽罗竟被全部放掉,而宋宪也被吴小三刺伤,战情瞬间开始,而仅一触便分出了胜负!
知道今晚再讨不到好去,吕布并不恋战,转身便逃,丢下了宋宪和喽罗,自己逃进了树林!
李勤在远处看得真切,他叫道:“不要让他逃了,不要让他逃了,抓住他,死活不论!”
扶角军众将领谁都不敢再小瞧吕布,知道这是一个劲敌,全数向树林里冲去,去追杀吕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