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番安排,还真是让人安心啊!”足利义昭欣慰的点了点头。
上面所说的那些人中,除了松永久秀、筒井顺庆和三好义继以外,其余人和大部分豪族都是在将军家的名义之下降服。那么只要信长还是他的强援,那些人就不会轻易反叛。
或许他还在想,只要给他充足的时间,大可以逐一拉拢那些人,直至真正控制畿内。这正是他后来所做的事情,同时也是他和信长最终决裂的原因……离开本圀寺的时候已经很迟了,众人簇拥着信长,回到东福寺的住处休息。
第二天上午,信长召开评定,对留守京都的诸人作出安排。
“长秀,”信长首先点到了自己最信重的老臣,“本家留在京都的人,以你为笔头,军势也由你指挥。一定要把握住畿内的各家豪族,替本家安定京都的局势啊!”
“是。”丹羽长秀似乎有话要说,却忍住没有多言。他知道,信长接下来还有其他的安排。
“贞胜,”果然信长叫到了另外一人,“京都的治安维持,朝廷、公家和寺社的交涉方面,就委托给你了。良政作为我的右笔,就负责协助贞胜的工作吧!”
“是。”村井贞胜和明院良政同样简单的回答道。
“猴子!”
“在。”木下秀吉在行列的末尾平伏下去。
“你就和光秀一起担任奉行好了……一个文化人,加上一个乡下人,就没什么事情能够难住了吧!”
“是!”木下秀吉脸上泛着红光。作为一个农民,居然能够署理京都事务,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啊。
“唔!”看见木下秀吉干劲十足的样子,信长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扫视了一下各人的表情,出言问道:“谁有问题的,现在就尽管提出来吧!”
“主公!”丹羽长秀躬了躬身,问出了好些人的疑问,“为什么要放弃在畿内的地位呢?”
“呵呵,这算是放弃么?要插手畿内的话,本家随时可以上洛,”信长笑了笑,“只要本家的实力不断上升,畿内的豪族们自然会跟随……和虚名比起来,自身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啊!如果像当年的大内义兴那样,因为沉溺于京都,而让自己的根本出现动摇,那就得不偿失了。”
“臣下明白了。”丹羽长秀敬服。
“那么,接下来是安排南近江的事情,”信长敲了敲折扇,“可成,你就带领本部驻兵滋贺郡宇佐山城,监控京都和山城国的动静!”
“是!”森可成领命道。
“胜家,你进驻野洲郡长光寺城,有三个任务。一是保护本家上洛的南近江通道,二是监视甲贺郡的六角义贤父子,三是监视周边的豪族……我会让蒲生郡的蒲生家配合你的。”
“是。”柴田胜家领命。长光寺城又名瓶割山城,从前是于与六角高赖对立的佐佐木四郎政尧的居城,距离已经废弃了的观音寺城不到五公里。那一带正是从前佐佐木六角家统治的中心。
“信盛,你驻兵栗太郡的永原城,联接可成和胜家负责的滋贺、野洲郡,并且协助监视甲贺郡!”
“是。”佐久间信盛领命。
“具体的安排就是这样。明曰启程后,你们三人就按照这安排各自留下,为本家安定南近江,保护上洛的通道吧!”
……,……十月二十八曰,信长带领美浓、尾张、伊势三国的大部分军势离开了京都,只留下丹羽长秀率领三千人驻守。临走之时,细川藤孝代表将军义昭前来送行,并送上了一封感状,当着屋内的信长和织田家的几位重臣宣读:
此次驱逐篡逆,拨乱反正,只花了很短的时间,因此特封殿下为天下第一勇猛的武士;至于殿下扶助当家再兴的大忠之举,则不用在此多言。往后有关畿内的治安,将全权仰赖殿下一人。
藤孝、惟正代笔。
永禄十一年(一五六八)十月二十七曰灵阳院殿御追加:
对于殿下此番大忠之行,特赠纹、铜两品,敬祈笑纳。此乃歌颂殿下武德之意,亦为殿下该受之物。
祝仪父织田信长殿下足利义昭居然称呼织田信长为父……或许这正表明了当下义昭对信长的依赖及拉拢之意。
信长听了,也忍不住微微一笑:“既然这样,我就拜领了。”
“那么,今后畿内的事情,还希望弹正殿下能够放在心上啊!”细川藤孝拜托道。
“自然是义不容辞。”信长点了点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