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迪见陆炳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对了,忙说道:“我可不是为了这些凡脂俗粉,我是为了看看这四喜堂的梦大家。”
“什么梦打架的?怎么还梦呢?这里还有催眠师?”陆炳没听懂的说道,黄迪摇了摇头说道:“四喜堂有名的大家,梦雪晴,国色天香美艳动人倾国倾城.......”
“黄兄,黄哥,注意点,注意点,口水都流下来了。”陆炳摇晃着黄迪说道,黄迪这才眨眨眼顿悟过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伸手拉了拉桌子旁的小铃铛,很快那个书生打扮得“龟公”跑了过来,黄迪点了几个菜一壶酒。问其要不要姑娘的时候,黄迪看了看羞涩的陆炳,微微的摇了摇手,龟公会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开了。不知道那是龟公的时候,陆炳觉得他温文尔雅,现在却觉得这人根本不像个书生,眼中略带一丝邪气,陆炳暗笑自己心理作用作祟,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了。
很快菜便送上来了和糕点一样迅速,这让陆炳大为感叹,原来中餐可以像快餐一样快,哎,看来曾经自己吃过的那有些饭店实在是服务态度的问题。菜很清淡却十分可口,让人吃到嘴里不由得生出一种淡雅之意。
陆炳赞道:“这菜吃着健康啊,绿色无公害产品。”
“这又是什么意思,你嘴里怎么这么多新词啊。”黄迪和陆炳碰了一个抿了口酒说道。
“意思就是没有撒农药,农药就是防虫防害,但对人有害的一种东西,”陆炳连忙解释道:“还有就是催熟剂等等化学药物的蔬菜,嘿嘿,我们从小吃什么地沟油啊,苏丹红啊,奶粉都能喝出问题来,反正都快百毒不侵了,这多好,浇大粪埋粪饼长大的蔬菜,就是好吃。”陆炳夹了一筷子菜吃到嘴里,还砸吧了砸吧嘴说道。
黄迪都快吐了,咽了两口才抑制住胃中的酸水说道:“兄弟,给你商量个事儿,你看你穿的干干净净的,能不能吃饭的时候别讲这么恶心的话题。”
“抱歉抱歉,重口味惯了,你要碰到腐女那才要命呢。”陆炳笑道。
突然厅中本来就是低声吟诗作对的男女静了下来,齐齐的看向陆炳所在的楼层正中。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端庄秀丽却一看就粉嫩欲滴的少女走了出来,她怀中还捧着一个木托盘,木托盘上盖着一块白布。众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那个少女,少女扬声说道:“今曰的题目是梅花,梦大家在房中听着,时间为一炷香,一炷香后开始作答,再一炷香的时间后截止,即时公布今曰能够面见梦大家的人,诗词不限现在开始。”边说着少女边掀开了白布,托盘之上放着一朵梅花,紧接着一个书生模样的龟公在厅中的案上摆了个香炉,插上了一炷香。
陆炳所见厅中众男子的眼睛都放了光,不解看向黄迪,黄迪也是轻轻摇摇头说道:“看来梦大家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向来都是客人挑姑娘,呵呵,来到四喜堂反倒是姑娘挑客人,真有意思还要作诗作词才行,兄弟你行不行?”
陆炳摇了摇头,黄迪嘿嘿一笑说道:“那咱哥俩还是喝酒吧,看来今天是没希望见梦大家了。”
一炷香很快就烧完了,龟公又换上了一根香,吟诗诵词的时候要到了,那些厅中还有不少和陆炳黄迪一样在隔断围成的雅座客人高生吟诵着,有的只是对仗工整,有的倒是颇有文采但难免落了俗套,毕竟梅花自古就被古人歌颂,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但大多数还是酸酸的不知所谓的诗词。那些龟公随着客人的吟诵在本子上誊抄下来,并且记下来客人所坐的位置。
眼见香要烧完了,黄迪突然站起身来念道:“有梅若血凄惨惨,实则傲骨凛寒风。再梅若雪柔弱弱,怎知内情泰若山。越是卖弄风搔客,胸中却无半点墨。不如打油诗一首,却是天地真英雄。”念完黄迪还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哈哈大笑起来,举起杯一饮而尽,冲着陆炳说道:“献丑,献丑了,陆兄弟,怎么着,你也来一首?”
厅中众人纷纷怒目而是黄迪,黄迪这首打油诗分明是讽刺厅中的那些腐儒,陆炳一时间兴起,但他可没这文采。在他看来那些孟霖给他的那些文言文的书还看不利索呢,哪里会作诗作词的,灵机一动之下猛然想到一首,眼见这年头定是没人知道,盗版也就盗版了。
于是乎陆炳也站起来,举杯邀了邀黄迪说道:“既然黄兄不学腐儒酸的来了这么一首诗,我也来一首词,不过不太规矩,请勿见笑啊。”
“无妨,谁敢笑你,”黄迪说到这里压低声音道:“谁敢笑你,咱抽他。”
陆炳会心的相视一笑,没有接话说下去,开始吟道:“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黄迪倒吸一口冷气,略一沉顿抱拳道:“没想到陆小兄弟还有此大才,本只觉得你面相辽阔,是个可结交之人,却未想到你还是个颇具才情之人,先前为兄失敬了。”
陆炳很不好意思,本来就是盗用[***]诗词,怎好接受别人如此夸奖,只能抱拳回到承让承让,却听大厅之中有人大喊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俩这一通乡野村夫的乱诗错词,也敢在这里卖弄,哼哼,真是贻笑大方。”
陆炳心说你这要放在七几年,够枪毙的了。黄迪也气的很,刚想要骂人,却见同是二楼的一间内室的屋门打开了,刚才那个漂亮的少女走了出来,冲着行了个万福礼陆炳和黄迪说道:“二位公子,梦先生有请。”
厅内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