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个小队的鬼子在隘口里被两堆土石覆盖的炸药,干净利索地“玉碎”了。.这种死法不麻烦人,死了直接就被炸起的黄土和碎石子就地掩埋了。
几个命大跟在最后的,耳鼻口被震地直流血,人都被震傻了,踉踉跄跄地往回跑,跑了没几步呢,沉寂了老半天的土崖上,密如飞蝗一般的子弹瞬间就把这几个鬼子给打成马蜂窝了!
两个戴着钢盔的脑袋被削掉半边,下冲的惯姓带的那腿还在倒腾,七八米后才栽倒在地,躺在山坡上了,手脚还在抽搐。
一个士兵漠然地转过身,举起了双手,可惜被机枪从脚到头扫了十来发子弹上去,后背上一个个破碎的血洞触目惊心。
最后死的那个还举着步枪,下意识地想用手里的枪挡子弹,集汇过来的子弹竟然把他怀抱的步枪打的断成了两截,整个人被子弹冲击的手舞足蹈地向后飞出去好几米远。
随即土崖上的火力转向中间山坡上正赶去支援散兵线的那个小队,机枪和步枪的侧射,还有划着弧线飞过来的手榴弹,牢牢地把鬼子们挡在了山坡上,眼看着弹坑里和山头下面的自己人一个一个地被收拾掉了。
与此同时,右翼想从山脊迂回到侧面包抄山头的鬼子们,才运动到山脊的跟前,正上方的山头上和斜上方的山梁上,同时两股火力交叉射击了过来。
山脊又窄又陡,兵力还展不开,还没啥可用来隐蔽的,就地趴下来也还是被居高临下的子弹,打个正着,还击吧,几乎看不到上面的人影,子弹打过去不是飞到天上,就是打到山坡的土里。
有的哼都没哼一声,趴在那里身上呼呼地冒血。有的被子弹打中后,翻滚着惨叫着跌落下山崖,子弹打在泥土上噗噗作响,射到山石上崩起的火星子一串串地。
这路鬼子的小队长,比较圆滑,一看自己的部队被交叉火力拦截了,地形又极为不利,根本就没有强攻上去的可能,原地反击只能一个接一个地被干掉,干脆吧下令撤!
也没和其他友军打招呼,右翼的鬼子们也不管死的和受伤的了,拖着枪一溜烟地就跑下了山,直接蹽过河滩,在壕沟边才停下。
左翼步兵的全军覆没和右翼的溃散,尤其是惨烈的场面,满山坡的残肢断臂和鲜血,不绝于耳的惨叫和呻吟声,使得中央位置上的鬼子们,心理防线一下子就集体崩溃了!
抬着中队长,拖着重机枪和小炮,鬼子们全线撤退到出发地,丢下了几十具死尸和伤兵,隘口那的小队就不算了,来了个群葬!
齐装满员的加强级中队,220人连伤残跟着跑回来的,还剩下一半左右,五个小队长阵亡了三个,中队长半条胳膊断了,基本残废了,这个中队也被打残丧失战斗力了。
直到此时,不管是参与进攻的鬼子还是在山下观战的鬼子,都大为困惑!一是死了这么多人,山头上究竟有多少八路,谁也说不清。二是八路的这阵地是个什么结构,也是谁也说不清!
这不麻烦吗,吃了这么大的亏,连对手的虚实和路数都没摸清,死的人都是白死了!鬼子的参谋和军官们在观测点里都吵起来了!他们吵他们的,杨棒子和八路军战士们,这会还整上人道主义了。
找了顶老乡丢下的破草帽,卷吧卷吧糊弄了个喇叭筒子,老五子用他那蹩脚的曰语朝山下喊上话了,那意思是让鬼子派点人上来,别带枪,把鬼子的伤兵和死人抬下山去。
还特别强调,不要汉歼和伪军上来,就让鬼子自己来抬。
鬼子半信半疑地,不大相信八路还能有这善心?但是山坡上横七竖八的死尸和还在嚎叫蠕动的伤兵,实在是有碍观瞻和影响大曰本皇军的形象。
津田少将命令从工兵队里挑出些朝鲜高丽棒子来,又从皇协军里找了几个人,配上三名军医,这伙人没有携带武器,拿着担架啥的过了壕沟了。
一到山脚下,几个伪军中胆大的可不管背后的皇军是咋看的,反正山头上的咋说也是中国人,扯开嗓门就喊上了!
“八路弟兄们,俺们是来抬死人滴!手下留情啊!俺们可没带家伙啊!”
山头上回应了,“来吧!保证不开枪!麻溜地啊!过了点可就不客气了啊!”
双方经过友好的交谈,伪军告诉军医和高丽棒子们,快点吧,山头上的八路说了,保证不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