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人在那一年(1797),改任刑部大臣兼户部大臣。权倾朝野,只手遮天,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满清第一权臣’。
嘉庆的头发都白了:擦,这可咋整?!
和大人笑了:‘整’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说话太放肆,守住了坚持,看我为你孤注一掷。
不过和大人也并没有高兴的太久。命运似乎在他身上绑了块巨石,让他在悲伤中不断沉沦,直到无法呼吸。
睡梦中,巨石化作了眉间的一粒朱砂。
那一年,又一个亲人离他而去。
霁雯死了。
那一年的春节,和府比以往任何一年都要热闹,前往送礼祝贺的人早早就将恭王府的门槛踏破了。除夕刚过,正月初三是固伦和孝公主的生日,和大人又紧锣密鼓地张罗了起来。
这一天,和大人正在与刘全统计这个正月的‘收入’,霁雯身边的丫鬟忽然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爷,夫人咳血了,您快去瞧瞧吧!”
“找了郎中没有?!”
“大夫已经来了,正在诊治呢!”
“好!带我去瞧瞧!”和大人将身边的古玩和宝贝扔到一边,忙随着丫鬟前往霁雯所住的寿椿楼。
自从小儿子夭折之后,霁雯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眼见着她一天天如鲜花般凋零,和大人心急如焚。虽然他延请了天下所有名医为她调理诊治,可名医医术再高也治不了霁雯的丧子之痛。春节刚一过万,她就病倒了。
一病不起。
寿椿楼内,大夫已经号过了脉,正在开方子。
“照着这个方子拿药,每天煎服两次。”待开完了方子,大夫嘱咐道。
“是!”仆人连忙接过方子,退了下去。
交代完毕,大夫也退了出去,一出门,就遇到了刚刚赶到的和大人。
“和大人!”大夫见了和大人,慌忙跪下来请安。
“夫人得的是什么病?怎么会咳血?”
“咳血属热证,有外感和内伤之分,外感者多实,内伤者多虚。夫人长期心情抑郁,身体虚弱,又不小心感染了风寒。虚热实热使肺络损伤、血液外溢,最终导致了咳血。”
“能医好吗?”
“夫人身体虚弱,要医治起来并非易事。任何药物都只怕都难有立竿见影之功效,需要慢慢调理才行。”
“开的方子呢?给我看看。”
“大人请过目。”大夫将方子的底稿拿了出来。
益气养荣补脾和肝汤:人参二钱、白术二钱土炒、云苓三钱、熟地四钱、归身二钱、白芍二钱、川芎一钱五分、黄芪三钱、香附米二钱、醋柴胡八分、淮山药二钱炒、真阿胶二钱蛤粉炒、延胡索钱半酒炒、炙甘草八分、引用建莲子七粒去心、大枣二枚。
这个方子可是大大的有名,其中的玄机大家自己去领悟,颇长见识。哈哈……
“好了,你退下吧!”听了大夫的话和大人很是失望。每个大夫都过要慢慢调理,可这前前后后都已经调理了大半年了,霁雯的病情不仅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反而更加严重了!
擦,一帮庸医!
和大人在门外站了很久,不知该如何对待眼前的事情。霁雯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倘若没有了霁雯,他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老爷,咱们进屋去瞧瞧夫人吧?您在这里站久了只怕会感染风寒。”望着和大人失神的样子,呼什图小声地提醒道。
“哦,好!好!”经这么一提醒,和大人才回过神来,轻轻地推开门走了去。
霁雯静静地躺在床上,远远望去,脸色苍白得宛如一张白纸。可能是她身子太弱,大夫一走她就昏睡了过去。只见她双目紧闭,呼吸急促,似乎有痰在喉咙中作响。
和大人轻轻地在床边坐下,细心地给她掖了掖被角。被子里的妻子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若没有被子遮盖,看起来会很吓人。
望着形容憔悴的霁雯,和大人的眼眶中忍不住有泪水涌动。他没有意识到,他眉间的那颗朱砂正在变淡。
越来越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