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刘全捧着一个小包裹走了进来,和大人接了过来,递给了张钊。
“你这一路上辛苦了,这些银两就留给你做盘缠吧!”
“大人,奴才不敢!”
“我和珅从来不亏待自己人,你尽管收着就是了!”
“谢大人!”张钊接过包裹,忙跪下来道谢。他听说和大人一向非常小气,今日一见,不大相同啊!
“张钊,你今天就留在府上过夜,明天一早再回去向你家大人禀报吧!”
和大人笑着离开了正厅,出门就上了车马。和大人的目的地-福府。
“和大人来了!”门口的侍卫见到和大人,立即大声喊道。奴才们听了个连忙小跑着进去禀报。不多时,福长安迎了出来。
“这么晚了,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自然是要事。这该死的天,都快把我给冻成冰坨了!”
“呵呵,这么冷的天,还真是少见啊!我正在屋里喝酒取暖呢,你来得正好!”福长安忙将和大人让进屋子。屋子里三只大火盆烧得正旺,座子上摆着一些酒菜,福长安果真在自斟自饮。
“还是兄弟你会享受啊,围着火炉喝酒,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比这更美的事了!”和大人见了火盆,心情立即好转了起来,“正好,咱们一边喝,一边说点事儿。”
“什么事儿?!”两人刚刚坐定,福长安小声地问道。能让和大人在如此寒冷的晚上出门,定然不会是什么小事情。
“还不是因为兄弟你!”和大人有些抱怨道。
“我?!我怎么了?!”
“两淮盐运使柴桢犯了事儿,全德在盐道旧档中查到有‘馈福公金一千两’的记录。他生怕那个‘福公’就是你,所以专门派人来问我了!”
“这个柴桢,办事儿怎么这么不小心!”
“还真是你?!也是啊,当今朝中,除了你们福家四兄弟,还有几个福公?!而你们福家几兄弟里,也就你好这口!哈哈……”
“怎么?事情很严重吗?!”
“把两淮盐政福崧都给牵扯进去了,这事儿算小吗?!”
“你看,哪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好财的‘福公’,这不又来了一个吗?!”
“福崧?福公?”和大人一听这话,忽然灵机一动,“福长安啊福长安,还是你机灵啊!”
“怎么?!”
“我能猜得出这‘千金’是柴桢送给你福长安的大礼,别人可就未必。福崧卖给柴桢那么大一个人情,二十二万两的亏空,送个‘千金’也说得过去啊,哈哈…….”
“你是说…….”
“不错,这次我要要了他的命!”
“不,不,不是,哥,至于吗?!”
“你放心吧,没把握的事儿我从来不干。明儿我就去跟皇上请旨,让他派个自己人去浙江查办。到时候一切事情都在咱们的掌握之中,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要是皇上要亲自审问福崧呢?!他死活不承认怎么办?!”毕竟柴桢那钱进了我的口袋啊!
“呵呵……”
“你笑什么?!”
“想进京?他还没那个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