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倌人燕喜,挥舞着一把雁翎腰刀,紧身的男装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凸凹有致,学着男人粗着嗓音唱着《定军山》。
“头通鼓,战饭造;
二通鼓,紧战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兵交。
上前各个俱有赏,退后项上吃一刀。”
燕喜边唱边顺手拿起一个苹果,放在桌子上,用雁翎刀往下一劈两半,这方才撑着云手拿着架子,嘴里拖着长音道:“三军与我归营哨~~~~~~~”
“好”贺天寿拍着巴掌叫好道:“燕喜姑娘这嗓子把潭老板都比下去了!”
“不来了,贺爷取笑我!”燕喜丢下雁翎刀,拿起半个苹果塞进贺天寿的嘴里。
贺天寿在她丰腴的臀部啪的拍了个脆响,嚼着苹果笑道:“老子就喜欢你这股搔劲!”然后看看外面的天色,遗憾的道:“算了,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不嘛,贺爷,您今天就歇在这里,晚上奴家好好的服侍服侍你!”燕喜趴在贺天寿的耳语了几声。
贺天寿眼睛放光:“哦,还有这样的调调?那真是要试试了!”
“梆梆”
门被轻轻的叩响,贺天寿搂着燕喜道:“进来!”
龟奴哈着腰走了进来,谄媚的笑道:“贺爷,您今天晚上用什么夜宵?小的给您安排去!”
贺天寿恋恋不舍的在燕喜身上又摸了两把,扔出一块洋钱给龟奴,站起来恋恋不舍的道:“今天还得回去啊!我家大人的王法大,如果让他知道我夜不归营,大板子还不打死我?算了,改天我不当值了,再好好的玩玩!”
燕喜站起来,黏在贺天寿身上,不依不饶的和他撒娇。老贺用胡子在她粉嫩的脸蛋上炸了几下,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燕喜追到门口道:“贺爷,下次再来啊!再给我讲讲您带着兵打安庆的事情!”
贺天寿回头朝她摆摆手,笑着出了烟雨楼。
龟奴关上房门,笑着道:“燕喜姐姐,你把刚才听的故事再给我讲讲!”
燕喜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道:“你小子在外面还没偷听够?我说你一个茶壶,听这些打仗的事情做什么?”
龟奴脸色沮丧:“姐姐你也看不起我?是啊,我一个打杂的茶壶,怎么能配得上姐姐?”
“生子,别这么小气啊!姐姐逗你玩的!”燕喜搂住了龟奴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龟奴诡秘的笑道:“姐姐有所不知,我听了柴都督用鸭蛋拿下芜湖的事情,很是受启发!”
“生子,你可别胡闹啊!姐姐在青楼什么人没见过?这当官的什么样德行,姐姐比你清楚的多!柴都督是孙文的特使,所以芜湖的官才怕他,才肯服他!人家怕的可不是那两颗鸭蛋,人家真正怕的是革命党背后的势力!”燕喜的脸色变得煞白:“你要是没钱花了,姐姐还有几个体己钱···姐知道你是心态我,不想让我在这腌臜的地方陪那些生张熟魏,等姐姐攒够了赎身的银子,就替自己赎身,然后咱们找个没人认识的方,做个小买卖好好过曰子,姐姐再给你生个儿子,这比什么不强啊?”
“姐姐,你有所不知,我在老家扬州的时候,和巡防营的几个把总认识!我孙天生也不能一辈子叫人看不起吧?总是花姐姐的钱,我心里也难受啊!到时候,我就告诉他们,我是孙文同族的堂兄弟,是受了孙文的指使,来策动他们造反的!”
“生子,你疯了!”
“姐姐,你放心吧,我孙天生也一定能出人头地!这个扬州都督夫人,你是当定了!谁规定的,这记院的茶壶就不能革命?”龟奴孙天生两眼放着神往的光芒,攥着拳头说道!
“都督夫人?”燕喜也有些出神了。
“姐姐,今天晚上我好好的伺候伺候你!”孙天生笑的贼眉鼠眼。
燕喜嫣然一笑:“都督大人,今天还是奴家伺候大人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