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手中的野草在他的巧手编织下,已经呈现出蝈蝈的形状来。
小妍妍明显很是喜欢,嘴里不住咿咿呀呀地叫着,不住往秦逸身上蹦,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儿想要抢过来。
这般急切的姿态,引得秦逸一笑,赶忙把手中的半成品递给她,自己又拿起野草重新编织着。
“就说盛京内,眼下朝中形势这般混乱,是个藩王、王爷之流都想自立,朝中派系林立。一些人认为秦子通逼宫登上皇位,最终累得先皇身死,手段残忍,便存了别的心思。秦儒太过平庸,朝中大臣不看好。”
“加上秦鸿身为人子,居然也领兵和自己的爹对着干,所以,很多人对秦鸿的作为都睁不只眼闭一只眼。期待他能把秦子通拉下宝座。秦子通左右难以兼顾。”
“加之前些日子,秦子通看中了一名女子,便强行纳进后宫为妃,哪里知道,那女子居然是赵参知政事的妻子。那夫人也是个烈性的,当晚便悬梁自尽吊死在朱璐殿里。赵参知政事抱着那女子的尸体出了宫,当晚便领兵造反了。煽动了盛京一大帮子老臣。”
“此事当真就这般巧合?”
苏盼儿却是不信的!
秦子通此人能从藩王做到眼下的宝座上,自然不是无能之辈。
就算看中了哪名女子,也断然用不着这般逼迫一名不愿委身的妇人。
可此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明显是有人设了局,故意让秦子通钻进去,从而瓦解秦子通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
“哪怕是有人设了局,可秦子通却中了计钻进了局里,他便失了先机。”
秦逸说得分外淡然。
苏盼儿点点头,又想到另一人:“对了,恭王那边呢?可有动静?”
恭王的藩地便是雍州,也就是和京兆府隔着秦岭毗邻。
秦逸猛一抬头,有些诧异地望着她。随即又想到苏盼儿的本事,不由带着苦笑叹了口气。
“盼儿,可惜了你是女子!如果你是男儿身,怕是……”
“怕是什么?”
见他不说,苏盼儿偏着头看他。
“恭王没有明着打出自立的旗号,不过,据说秦子通也曾多次派使臣前往雍州,恭王都一副模棱两可的架势,估计是在观望吧!”
秦逸避开了她的问题。
“这么说,雍州现在倒是平和了?谢天谢地!”
苏盼儿想到落雁村的众多乡亲们,没有战火的洗礼,想必大家的日子不会太难过才是。
“平和?怕是说不上吧。”
秦逸递给她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虽说恭王没有自立,不过,我倒是听说,你那大姐夫潘府尹最近和献王走得很近,又有周边几个藩王游说,加上秦子通这边隔三差五派一个使臣过去,恭王的日子也不好过。”
说话间,秦逸手中的另一个蝈蝈已经编织完毕。
精致漂亮得让苏盼儿眼前一亮!
小妍妍见着了也心生欢喜,随手将手中的半成品蝈蝈一丢,飞扑着朝秦逸扑上去,伸手便要抢。秦逸急忙递到她的小手里。
得了新玩具,她便回头献宝似的递到苏盼儿面前,举着冲着苏盼儿笑。
秦逸顺势捡起那只半成品,拿在手中接着编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