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镇超这边,溃不成军。
他带着残存的队伍,不辨方向夺命奔逃!可却沿途遭遇秦军大肆追杀。
这些个秦军就好似同他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般,时而紧追不舍,时而却又不见踪影。等他好容易停歇下来整顿,可一口热饭还没有吃进嘴里,那些个秦军又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出来,随即便又是一场消耗战。
连续一路被追赶几天,周军早已如丧家之犬,疲惫不堪。
加上周围都是大山,完全不辨方向,一行人早已在山中迷了路。
周镇超骑乘在马背上,拼命用鞭子抽打马臀,可那马儿只是嘶鸣,却再不肯走。
宋先生见状,赶忙上前劝解:“主公,这马儿怕是疲乏得厉害,饿极渴极,实在无力再走。要不,就让队伍在这里暂时停歇片刻,也好让马儿吃些草料。”
周镇超嗓子干得冒烟,本能摸向腰间的水囊想要喝水,拿起倒了半天,却一滴水也没有。
怒骂一声晦气,随即他跳下马背,踢了马儿一脚,任由那马自己去吃草:“就按宋先生所说的去办!吩咐下去,让大家就地休息,即刻生火做饭,半个时辰后准备上路!”
传令官一怔,迟疑着:“做饭?可是大将军,我军的粮草早就没有了……”
“让你去传信就去传!”
周镇超今儿的火气特别大!逮着传令官就骂:“粮草没有了,就不会去抢去夺?可是还想要本大将军教你如何做?还不快滚!”
传令官被骂,再不管顶撞半句,应下屁滚尿流的去传令了。
“大将军有令!大家就地休息,即刻生火做饭,半个时辰准备上路!”
传令官一字不漏的传递着周镇超的命令,那高亢的声音一路往下传递。不久,便看见一队人马冲进了山脚下的几户人家。随即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不久,便见那些将士果真抢夺回吃食,开始做饭。
旁边宋先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叹息在心里。
主公此人徒有匹夫之勇,却无奇谋在胸,以前在藩地做守城之将,倒是物尽其用。可眼下却要做这攻城之将,会有今天实则并未出乎他的意料之中。
可眼下的局面,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主公,眼下看来我军还有几万兵马,虽说打了两场败仗,不过自古胜负乃是兵家常事。只要我们稳住军心,待得合适机会再卷土重来,必定能再立奇功!主公眼下,还有何打算?”说了半天,最后一句说到了点子上。
周镇超此刻也早已累坏了!
正不顾地上泥泞,全无形象瘫坐在地上。
闻言懒洋洋地:“宋先生可还有良策?”
“良策倒是不敢。”
宋先生看明白周镇超的不喜,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眼下,不如让斥候先行,去抓来一两个‘舌头’看看这里是何处?”
周镇超自然没有异议,很快便招来斥候,吩咐了下去。
远在他们身后不足二十里地外,秦逸亲自带着兵马驻扎在此。
“报!——”传令兵高声来报:“启禀大将军,前方周军派出斥候侦查,我们的人已顺利把消息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