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使得的!这三拜,是秦逸代替河中城众多将士和老百姓拜谢师叔您的!”
秦逸坚持拜了三拜,这才站起身来。
程老受了这三拜,连连叹息不已:“其实,师叔哪里有什么好办法,说来惭愧,师叔不过就是杀了好些战马果腹而已……”
“战马和人命,孰轻孰重,秦逸还分得清!师叔切莫再因此事而介怀。”
秦逸赶忙宽慰他:“说起来,眼下还有一事,秦逸还要辛苦师叔一趟。要是师叔再如此,秦逸这话可不好说出口。”
程师叔闻言,赶忙收起脸上的惭愧色,追问起还有何事来。
秦逸挥手让左右退下,又听见营帐外传来众人欢呼雀跃的声响,显见得是白米饭和白面馍馍已经出锅。
他才赶忙把程师叔拉到一边,附耳一阵低语。
“什么?”
程师叔大惊失色!险些栽倒在地,秦逸赶忙搀扶住他:“师叔,此事可不宜声张!”
程师叔浑身哆哆嗦嗦,良久才平复下心境,好容易才吐了口大气:“你此举,委实是冒险得紧。万一要是让外面的众位将士知道了,怕不得立刻再乱起来!”
“所以,此事我才找师叔您商量。”
秦逸叹了口气:“圣上就给了我二万两银子,可眼下这世道,哪里是有银子就能买到粮草的?我东拼西凑,好容易得了十几车……咳咳!思前想后,这才伪装成几十车粮草,运了回来。这样一来,不但可以鼓舞我军士气,更可以给敌对方一个威慑。不过从眼下看来,这计策倒是奏效了!”
“计策是好,可几十车粮草的缺口,却不是那么好填补的!”
程师叔忧心忡忡的,在营帐里来回踱步,又回头询问秦逸的意思:“依你之见,眼下我们该如何?”
“真要以我的看法,眼下我们可以派出一队奇兵突击!”秦逸一脸冷枭色。
“奇兵何往?”程师叔诧异。
秦逸一脸萧杀之意:“斩杀曹大监军!”
“当真?”
程师叔眉头连连直跳:“这话从何说起?”
“那曹大监军好大喜功,眼下我运送这么多粮草回来。他料定之后便是漫长的两军对垒。可他那人,哪里舍得放弃眼下盛京的荣华富贵,出来吃这份苦楚?我料想,他必定会以此为借口回京,再顺便状告君若辰。如此一来,他不但可以留在京城,还能从此事里摘出去。”
秦逸细细分析着。
“嗯,你的分析很有理。”
程师叔也点头称赞:“如果他真如你所说,要以此为借口回京,怕是片刻都不会停留。我们要怎么做?”
秦逸一脸是笑:“所以,此事就要辛苦程师叔一趟,今晚乘着月色,您便带着一队人马前往,务必要将那曹大监军留在河中!”
“此事就交给我吧!”
程师叔拍着胸脯打了包票:“不过,如此一来,你不是就帮了那君若辰一把?要是任由这曹大监军回了盛京,想必那君若辰也难以脱身了。”
“对秦子通来说,他倒是恨不能多抓些君若辰的把柄。”
秦逸一脸成竹在胸的模样,运筹帷幄之中:“不过,我倒是希望君若辰能反过来帮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