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过是调阅点资料而已,又何罪之有?快起来吧。”
圣上依然一脸含笑,朝着二人招了招手:“不过,朝中的那群饭桶一个个都自以为是,不敢在典籍里留下些什么,即便有提到,要么是三言两语带过,要么就是似是而非,颠倒黑白的记载,不看也罢!”
“是……”
秦逸二人再不敢乱说一句,只是道了谢,重新坐回了原位。
苏盼儿心里却涌起一阵惊涛骇浪!
她一直都听人说起,鬼谷门饱受大周朝历代君主打压,到最后崩裂离析,门下弟子死得死,逃的逃,散的散,就连最后剩下的那些零散弟子,也被人追杀,死伤殆尽。
就连程师叔也隐姓埋名,回到乡下才得已苟活下来。
怎么此刻听圣上这么一说,又觉得和众人所言出入甚大!究竟哪个说得是真,哪个说得是假?
苏盼儿心慌意乱,身旁的秦逸情况也好不了多少,却强自镇定听圣上继续说了下去。
“世人都说,这鬼谷门历朝历代都被当权者所猜忌,最终导致鬼谷门彻底覆灭。那这鬼谷门门主的信物,又为何会在朕的身上?是不是被朕灭了鬼谷门,夺了这玉佩?”
圣上似乎也清楚二人所想,直接道出二人心中的想法:“其实,人们说得对,但是也不对!历朝历代被当权者猜忌也正常,主要是这鬼谷门那些神秘莫测的手段,严重威胁到了当权者的利益。他们接受不了,自然会生出毁灭的想法。至于这玉佩,却并非朕夺得,而是有人赠与朕的心爱之物!”
秦逸二人都没有说话,目光里满是惊疑。
信或者不信,恐怕只有自己二人心中才知道了。
“朕老啰!也活不了多少年头了。”
圣上突然叹了口气,眼中缅怀之色越发浓重,身上笼罩着一层忧伤:“朕之所以把这枚玉佩交给你,是托你代为仔细保管。万万不可遗失!等将来要是有一天……有那么一天,你们自会清楚其中缘由。到了那时,你们自会知道朕把此物交给你们的缘由。”
“是,请圣上放心!微臣必定将此物妥善保管,绝对不会遗失此物的!”
秦逸郑重其事的抱拳应下。
圣上点了点头,把目光落到苏盼儿身上。
苏盼儿安静地坐在那里,并没有动弹,却又依然感觉到圣上看向她的那两道审视的目光。良久才从她身上收回。
“听说,你和薛老很熟?而且,还和他经常讨论医术?”
苏盼儿微微诧异,抬头看向圣上,正好看见圣上看来的探寻目光,赶忙再度低下头。
“回禀圣上,薛老确实和臣妾很熟。主要是因为当初永泽和长泽等县遭受瘟疫之灾时,臣妾和薛老共同研讨医术,对薛老的医术和人品深感折服。之后,便一直跟随在他老人家身旁,学得他老人家的凤毛麟角,也受用不尽。”
“哈哈哈……你这小丫头倒是个滑溜的。”
圣上突然大笑不止,随即朝着秦逸打趣着:“之前薛老的那一番说词,秦爱卿你可是亲眼所见。眼下,又听见你媳妇这般说词,倒是觉得有趣至极!”
秦逸赶忙抱拳,一脸惭愧色:“圣上严重了,正所谓学无止境,拙荆和薛老在医术上有很多地方的看法和见解接近,所以二人对医术都持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对医术都是臭味相投,相见恨晚!”
“好一个臭味相投!”
圣上一阵摇头叹息,又扭头看向苏盼儿:“可要是朕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可愿跑这一趟?”
难道是那宣王世子之疾?
苏盼儿心中有这想法,却还是问着:“圣上但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