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笑嘻嘻:“这事儿呀,它是这么回事儿……”
她赶忙把当初县衙发生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尤其说她戏耍苏司空时,更是着重着墨。
听得薛老不住摇头。
又是好笑又是惊讶,又忍不住仔细倾听她所讲的话。
直到君若雪讲到苏司空下了大狱,薛老这才叹了口气:“果然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对了,听说这瘟疫也传播到了永泽,永泽那边灾情如何?”
“那边的灾情倒是不严重,主要是种植牛痘之法在永泽县很早就推广了……”
苏盼儿详细说明了永泽县的疫情情况。
最后,又向薛老谈及种植牛痘的办法,以及种痘后可能遇到的后遗症。
听到种痘居然可以让人终生不会传染天花,薛老满脸惊喜。
当即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挽起袖子:“这种痘之法如此神奇,那赶紧让老夫来亲手试试。等你有空了也教教老夫如何种痘,这可是救人性命的大好事,胜造七级浮屠啊!”
“您老真会说笑,你要想学,立马就会,我马上给你种痘,你打眼看看就明白了。”
苏盼儿自然也没有迟疑,做了一些准备,便为薛老种了痘。
薛老整天和天花病人接触,也是最容易感染的人群。
现在他依然还好好地,已经非常难得。
“盼儿呀,老夫可是早就盼着你过来了!”
种痘后,薛老似乎又苍老不少,他叹了口气:“你是没看见这场瘟疫的惨状。长泽以北那边,大片大片的村落都感染了天花,十室九空。人人惶恐不已。我们行走其间,却根本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原本健康的人倒下,无法援手,那滋味儿……”
“薛老您别伤感了,这是天灾,又哪儿能怨得了旁得?”
苏盼儿赶忙安慰着他。
“是啊!天灾地祸,又岂是芸芸众生之力所能企及的!”
薛老无奈地感叹。
“所以,凡事我们尽力而为,无愧于心便是!”
“好,好一个无愧于心便是!盼儿那,你可比我老头子看得明白!”
薛老竖起大拇指。
“薛老,你可别再夸了,再夸,盼儿就无地容身了。”
她也就随口一说而已,却让薛老这般感叹,实在是……
“行了,你也莫谦虚了。”
薛老一脸正色:“话说到这里,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你自己斟酌下可行不可行。盼儿,眼下义儿在河堤上筑工事,那一带,也是瘟疫的重灾区。老夫眼下忙得手忙脚乱,鞭长莫及无法照顾他。不如你主动请命,前往河堤一带赈灾防疫,如何?”
“此事就算薛老您不开口,为了吕大哥,盼儿也必定要去走一趟。”
苏盼儿立即应承下来:“关于吕大哥之事,薛老您就放心交给盼儿吧!盼儿必定会调查清楚他身上的案子,还吕大哥一个清白。”
“如此便好!”
薛老捻着长须,满意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