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木义深深看了眼秦逸,笑而不语。
吕明和薛老早在花厅外等候。
薛老一看见苏盼儿,当即眼前一亮!
“丑丫头,你可算是来了!老夫等你好久了。”
说着,便拉着苏盼儿往偏厅走:“走走走!你来帮老夫看看,这名病人这病,究竟是为何原因。”
这薛老还真是……吕明嘎嘎放声大笑!
那脸上横肉不住抖动,连带使得脸上那道狰狞的刀疤越发吓人。
“薛老此人,一高兴就像小孩子一样,哈哈!贤侄您可千万莫要见怪。”
吕明一番客套将君若辰引进花厅落座:“今儿贤侄亲临,着实让吕明深感荣幸,蓬荜生辉啊!哈哈哈……”
“吕伯父毋须如此客气。薛老对医术的专研,可是连圣上都大为赞赏。”
君若辰欠身抱拳,朗声说道:“再则,若辰在离京前,家父可是再三交待若辰,一定要前来拜见吕伯父。还望伯父能够多多教导若辰。”
“哈哈哈!不敢当,不敢当!”
吕明嘎嘎直笑:“吕明不过是一介商人,怎敢劳驾枢密使君大人惦记。”
京城君家,那可是京城八大家族之一的君家,因为祖上出了不少高官,更是官至首辅,屹立大周朝数百年而不倒,是最为鼎盛的官宦世家。
“伯父您这话说的可就见外了。”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了好一会儿。见君若辰数次欲言又止,吕明眸子里光芒一闪:“贤侄今儿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能让老夫帮忙的?贤侄尽管说来。”
君若辰这才收了笑容,将茶盏放下:“此事说来话长。吕伯父想必也知,眼下朝中局势复杂吧。”
这话顿时让吕明一怔。
他随即赶忙起身查看左右,见左右无人,这才赶忙压低声音:“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贤侄请随我来。”
他领着君若辰进了书房,屏退左右,这才低声问道:“贤侄请讲。”
“说起来,此事也和眼下局势有关。如今圣上日益老迈,京中几位王爷虎视眈眈,外围藩王各执其政,尤其是前不久圣上那一场大病,更是令京中暗潮汹涌。我君家身为京城八大官宦世家,首当其冲。”
君若辰直言不讳。
“眼下形势复杂,一旦圣上有个三长两短,京城必定是一片腥风血雨。是以,君家依照多年避祸于未然的习惯,将一批未来家族的希望放逐出去,尽量保存家族实力。”
“吕某虽不在朝堂,朝堂之事倒是略有耳闻。”
吕明颔首微笑:“我当初也是奇怪,贤侄可以通过制举和荫补,直接进入翰林院任三品学士,却为何会来到永泽县当个小小的县令,原来这是君家保全希望之策。”
君若辰点头:“老祖考虑再三,决意让小侄从最底层做起。”
“唔!这样不但可以避开这场风暴,还得在圣上面前博得美名。真可谓是一举三得。”
吕明大赞:“君家老祖果然了不得!只是,我倒是好奇了,贤侄为何会选择仅仅是赤县的永泽县?”
“之所以选择永泽县,只因小侄受人受托。”
君若辰苦笑不已:“此番小侄前来,就是因为此事,要辛苦伯父。”
“哦,究竟所为何事?”
吕明好奇了。
君若辰居然还有事能求到自己头上。
“十六年前,京城柳家柳子康柳大人回老家奔丧。回京途中路遇歹徒一路追杀。”
君若辰叹口气说道:“苏大人带着人引开追兵,让其夫人带着刚刚满月的双胞胎姊妹架着马车夺路而逃。最终得以逃出生天!可当时路况紧急,又时值半夜月黑风高,连马车上几时少了一名婴孩也未曾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