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鹤,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守财奴,要钱不要命的主。好好,本座就让你尝尝抽魂炼魄的滋味……”
易长胜仰天一阵狂笑,右手食中二指一并,蓦然射出一道细细的冰魄寒气,直射孤鹤,端的又快又急。孤鹤道人在玄灵宗的积威之下,全然不敢反抗,易长胜的修为又在他之上,这一下竟没有躲开,给射个正着,那股冰魄寒气,悠忽便钻入了孤鹤道人体内。
“易执事……”
孤鹤只来得及叫了半声,便即脸色剧变,双唇紧咬,额头上汗水一下子冒了出来,如同瀑布也似,怎么都止不住,浑身也打起了摆子。
“孤鹤,玄灵宗下在你身上的禁制,还从未发作过一次吧?你没吃过苦头,所以就敢这么跟本座说话,嘿嘿……现下就叫你尝尝!”
易长胜望着孤鹤道人,脸色冷酷,眼里露出猫抓耗子般的残忍神情。
孤鹤道人也是筑基期修士,法力不弱,但被人发动了体内的禁制之后,却几乎没有丝毫抗拒之力,只能咬牙苦苦支持,竟然连开口求饶都不行。只要一开口,泄了气,怕是立即就要支持不住,满地打滚了。
“易前辈……易前辈,请您高抬贵手,手下留情!”
眼见师父就要支持不住,胖瘦二道都慌了手脚,一齐向易长胜长揖到地,苦苦哀求起来。
“滚!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说话了?”
易长胜袖子一摆,胖瘦二道只觉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涌来,身子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啊……”
孤鹤道人苦苦支撑了片刻,再也忍耐不住,惨呼出声,脸色已经变得没有丝毫血色,双手紧紧抓住桌子,整个人摇摇欲坠。
徐晋叹了口气,也是右手食中二指一并,一股精纯的灵力瞬间透入孤鹤体内。说来也怪,这股灵力一打出,孤鹤的痛苦顿时大为缓解,身子不再乱抖了。
易长胜双眉一样,望着徐晋,冷笑一声,说道:“玄阴子,你敢插手我们玄灵宗的事情?”
徐晋淡然一笑,说道:“玄灵宗是天王老子么?”
“好好……说得好!”
易长胜顿时一怔,随即仰天大笑。
“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说吧,你是在这里和我动手,还是乖乖跟我回玄灵宗去?”
易长胜狂笑一阵,双手叉腰,眼望徐晋,冷傲地问道。
徐晋不动声色,问道:“在这里动手又如何?跟你回玄灵宗又如何?”
“在这里动手,我把你打趴下,押着你回去!你自己跟我回去,算你识相。如何发落,自有宗门长辈定夺。不过我警告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不要耍什么花样。不然,对你没有半分好处。”
易长胜冷冷说道。
他一见到徐晋,其实就在打这个主意了。此人身上的阴寒之气如此浓厚,料必修炼的功法颇有独到之秘,将他带回宗门,交由长老们处置,若是能得到一套全新的功法,他易长胜就算是玄灵宗立了大功。
徐晋倒也没有多少犹豫,说道:“好,我跟你回玄灵宗。你先帮孤鹤道友解了禁制。”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算你识相!”
易长胜办事倒也利落,随手一抬,一道寒气再次打入孤鹤体内,顿时将他的禁制解开了。孤鹤脸上便有了一分血色。
“易执事,请您手下留情……玄阴子道友是在下的朋友……您要的灵石,在下这便为您设法……”
孤鹤刚刚缓过一口气,马上便替徐晋求情。
不管怎么说,徐晋对他龙渊观有大恩,孤鹤不能知恩不报。而且徐晋一旦落入玄灵宗之手,下场可想而知,今后他有怎样应对玄灵宗对龙渊观的压榨?没有徐晋相助,每年两百颗阴灵石的供奉,断然是完不成的了。
地下矿井出产的灵石,越来越少,成色更是极差。
易长胜冷哼一声,说道:“孤鹤,你还是为你自己艹心吧,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给本座记住,本座就再给你两天时间,拍卖大会召开之前,两百颗阴灵石一定要凑齐。不然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这……易执事,在下就算倾家荡产,也会为执事效劳,请执事无论如何,要网开一面……今后,在下愿意继续为执事效劳……”
“呸,你是什么东西,还敢跟本座讨价还价?”
易长胜很不屑地啐了孤鹤一脸。
眼见孤鹤还要开口求恳,徐晋摆了摆手,说道:“孤鹤道友,好意心领。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就算易道友不请,我也打算领教一下玄灵宗的手段。易道友,请吧!”
易长胜微微一怔。
这个玄阴子是傻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莫非有何诡计?
不过易长胜自来狂傲惯了,自恃修为高了徐晋一阶,对方又只是散修,就更加不放在易长胜眼里。就算同样的筑基中期修士,易长胜也有十足把握对付。
如此一想,易长胜便即释然,只要待会看紧点,不让徐晋中途跑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