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急功近利!”老幺冷哼一声,转向杜梁,“就是不知道下面的是那位大汗坐下的哪位皇子。”
……
“这么多天了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叶宣把狗子一拽悄悄问道。
“回主子的话,办妥了。着糟米酒要晾好只要几天就行了,土酒坐起来简单。就是怎么把粮食搞熟废了点功夫。”
“哦,那你是怎么搞的?”叶宣倒是真的有些好奇。
“嗨,不怕主子笑话,小时候为了点吃的什么稀奇古怪的方法我狗子没想过。”
‘询问是否消耗经验记忆酒方:糟糠米酒。’
‘是’
坛子是叶宣顺来的,此时重回手中那大大的开口此刻已经被用土封住。
“主子,这酒记得到了时间就要开封,放久了就变成醋了。”狗子一边说着一边在叶宣的示意下把剩下的小半袋子粮食收起来,随手擦一擦汗额头上顿时多了一条黑印。
“自己小心着点,打起来我也顾不上你。主仆一场想不到最后落到这个结果。”叶宣将酒坛收进包裹,顺手拍上了狗子的肩膀,“想不到吧,本来以为跟着我是要当坏蛋来着。”
放好酒坛子叶宣心情似乎变得很好。哼着小曲的慢慢走着,身边的叶念随着主人的心情一蹦一跳的跟在后面。
在原地呆了一呆,狗子捡起水桶追了上来。
水底的箱子不知道钥匙在什么地方,坐在水池边叶宣不断捉摸着。
莫洛兽是水边出没的一种两栖生物,这种小东西肉很少。但它的皮肤很有韧性,吹起来就像是气球。
吹满一个能支撑多久的呼吸呢?
打好水狗子瞧着沉默的叶宣,察觉到目光叶宣吩咐到,“这几天帮我找足够结实足够大的酒桶,多找几个要绝对不会漏水的。”
“主子,您不会真的打算从这里出城吧?”狗子微微弯着腰,不确定的问道。
“不说我自己,就算现在的你在荒野独自一人也应该没有问题了。只要小心点不要被蛮子逮住,野兽青草总能活命。怎么?你不敢走这条死里求生的路?”
“不是不是,哪怕九死一生好歹也有条生路。哪怕流浪在苍原上也总比死了要好。”
叶宣笑了笑。
“只是主人……”狗子不断扭动手指,寻找这措辞,“主人你要是真的想要走的话,就不要带着我了。您能不能带上小萍?”
思维跨度太大,叶宣一时间愣住了,“那是哪个?”
“啊呀,就是那个。主子收服的那个汪太爷府上的丫鬟,就昨天晚上那个……”狗子的语调有些怪怪的。
“马二一走倒是便宜了你小子?你不是有老婆了吗。”叶宣的眼神顿时微妙起来。
“不是!不是!只是人家姑娘长得像我小时候早夭的妹妹。我可没干啥!”
“呵呵。”不要问我这会儿叶宣是什么表情。
“小姑娘家……服侍您总比我这个粗大汉周到。”狗子说着眼底却是温暖的光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你是有老婆有孩子的人,”叶宣站了起来在短暂的思索之后说的格外认真,“你有老婆有孩子,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不能太想着这个世界,也不要太想着别人。”
“你是一个混混一个流氓,灰色区域下九流最下等的鱼虾。说得不好听一点,城破了国亡了你还是那个混混那个流氓。真正受到利益损失的是富翁,真正需要为了荣光去战斗的是贵族。这是现实。不过当然了道德的底线,是非的观念,感情、责任、尊严或者……爱?对于这个国家我们似乎也有那么一点责任,这同样是现实。但是我认为你在是你自己之前你是一个父亲,然后你是一个丈夫,最后最不能忘了你是一个儿子。然后你才是一个人。”
“没有劝你临阵脱逃,但是你不应该死得糊里糊涂,你的生命也是可以很有价值的。现在你的力量不足以应付后面的战斗,你已经吧能发挥的作用都发完了。这样的时候你应该想尽一切办法抓住任何一丝逃出去的机会,有人活着至少有人能告诉别人这座城里的事情,让故事传播下去。”
“当然……投降除外。”叶宣就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狗子,继续着训话,“我不认为投降是个多好的求生方法,失掉尊严还不一定能保住性命。白白给城池上下添上黑笔。”
说完他转身继续向上走去。
“我也没有说我会走。光棍一个的我似乎没有什么必须活下去的理由,而且虽然代价高昂作为异人我还是可以转生的。而你不同,你只有一次机会。”
狗子傻傻的站在楼梯上,奶海中却不断浮现那个与自己青梅竹马的女孩,自己亏欠良多却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一直微笑着守候着自己的妻子。还有自己那个小巧得不敢用力拥抱的孩子。
眼泪流了下来。
“狗子…誓死追随主人。”
不是预想中的答案,对于他的智商理解果然太难吗?
“不必说什么誓死追随,我只要你做到令行禁止。”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