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这几个蒲团坐起来也很舒服呀,要是没人管的话,我就带走好了!”
“咳······”鸿钧醒了,正襟危坐。
一见鸿钧老头子终于不在装睡,后土也就收了玩心,正八经的和殿内的两位道友打起了招呼:“我乃后土,敢问二位大能是?”
站立之人连忙还礼——虽说后土姐姐也没有什么礼数——口称:“不敢当祖巫之问,小道不过恰逢此盛会,勉力至此罢了,当不得大能之语,小道亦无什么大名,若蒙祖巫娘娘不弃,唤小道‘宣城太守’即可。”嘻,这雍容华贵不怒自威之人,却偏偏谦卑得紧。
而那坐于蒲团之上的年轻剑者,只扯出了一个微笑,淡淡说道:“贫道,接引。”
后土的眼睛亮了。登时寻得了接引身旁的蒲团坐下,一边拍着接引的肩膀,一边说道:“啊呀呀,这不就是阿罗蓝老不死的大徒弟么!没想到啊,竟然让我在此处遇上了!”说罢,后土的眼光,不住的在接引周身流动,直直看到接引挪动了一下身子,面se诡异。
“啊,小鬼,别害怕···我不过只是看到你好像比你师弟看起来可口——啊,不对,是壮硕,所以才多看了两眼罢了,你放心·····姐姐不吃人。”
“······”接引默默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抱剑。
而鸿钧,正不知道该如何插嘴——是赞同后土觉得接引更可口呢,还是反驳后土接引看起来一点也不可口呢?
宣城太守为纠结的老者解了围——“啊,鸿钧道长,您休息好了?”
“哈,你道吾小憩,吾却并未分神片刻!”鸿钧的表情说不出的得意。
“啊,怎么会?您明明······明明是在······这怎么可能!”
宣城太守的语气,就像是真的吃了一惊并且即使被揭秘也觉得难以置信一样。
“哼,吾不过只是假寐罢了,以观尔等小辈向道之心是否坚韧,不料······尔等还真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啊······”鸿钧最后拖了个长音。
而接引只是抱着剑,后土只是吞着口水。
宣城太守登时跪倒便拜,口中不住哀求:“天可怜见!吾等万灵,苦心求道而不得其法,今ri幸得鸿钧道长不辞辛劳开坛讲道,吾辈······还望道长可怜我等愚蛮之人,一心向道,便将这天地至理传授我等吧!!!!!!”言罢,不住叩首,额头红了一片。
而接引只是抱着剑,后土只是吞着口水。
鸿钧就这么和宣城太守演着没人看的戏码,自娱自乐着。
“唉······吾便可怜尔等一心向道,开讲天地至理!”鸿钧心满意足的打起了散场锣。
然后,有三个人,急冲冲的闯了进来!
“唉,老二老三你们慢点······别伤着······”最后面的大姐,正高声喊着——虽说其实这声音一点也不高而且貌似带着哭腔,并且,这话被打断了。
“哇呀呀,大姐!再慢的话,就误了开讲了!”最前面的少年拖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健步如飞,头也不回地打断了自家大姐的话。
“哎呀呀,大姐,这不也没什么吗?”中间的青年女子回首看了一眼大姐,笑眯眯的说着,“不过大姐,你那么慢,说不定会赶不上哟!”
“你们······不听话!”最后的大姐有千言万语,终究汇成一句话。
然后,眼尖的后土一下子就看到了最前面的少年拖着的究竟是什么——
“啊,准提,你怎么也来了?”
后土一把拉过来昏迷不醒的准提。
“哎呀,准提你这么爱学习早说啊,你看,就算睡着了都赶路过来了,来来来,这个座位就让给你好了······”说着,后土把准提放到了蒲团上,然后,准提倒了···
再然后,在后土的帮助下,准提神奇的用一根扭曲的脊柱坐直了。
而接引只是抱着剑,发抖,顺便,把本来有些弯下的腰挺得笔直。
再然后,那三人各找了个蒲团坐定。
鸿钧要讲道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