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玄甲黑披风,身绰一杆蛇矛,年纪约莫二十岁上下。
司马脀思想了一下,对玉正平道:“应该是张飞的三儿子张冲。”
只听张礼匹马单枪,一面在阵前驰骋,一面向寨喝上道:“敌将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司马脀轻道:“有病。”而后手一招,寨上两队弓箭手得令发矢,箭如雨下。
张冲副官忙道:“少将军小心!”带着身边几名盾牌兵,挡在张冲身前,将张冲护回阵中。张冲兀自怒道:“来将只发箭矢,算不得好汉,就不敢与我单挑么?”
司马脀哼了一声,轻道:“单挑?挑你娘的头。军队花了钱,练了兵,摆着好看的?”也不再理他,转身回帐。不一会儿,对面就响起了鸣金之声,将张冲并其所部召回。
玉正平紧随其后。
“大人,点心早已预备下了。你尝尝,可还喜欢?”
司马脀刚刚进帐,黄皓那柔和却尖锐的声音人便响了起来。他自随军同来之后,就一直小心伺侯着司马脀的饮食起居。
“好!确是不错!”司马脀尝了一口,满意的道。黄皓的这门本事却是很大,早就探得了司马脀的口味,着人做了各色他喜欢的饭菜点心。一路过来,司马脀对其非常满意。
黄皓见司马脀喜欢,也便陪着高兴的笑了起来。正要和玉正平话时,玉正平却将脸撇在了一边。
玉正平当年就对黄皓极不喜欢,眼下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更是不愿与其多言。黄皓全不以为意,告了声退,躬着腰退了出去。
黄皓退出后,司马脀看着帐内的军用沙盘,问玉正平道:“你看这张冲,如何?听他的武艺比他哥哥张苞还要强些。”
玉正平笑道:“武艺强又有什么用,黄口小子而已,还不懂打仗是怎么回事呢。”
司马脀笑着点了点头,而后正色道:“他是不在话下。不过我略观了一下,觉的张飞的布防很有些意思。”
玉正平指点着沙盘道:“下官也这么觉得。将军你看,他的这里、这里、这里,这三个地方看似全无章法,但好像隐隐之间颇有联系。”
司马脀听了,拍了一下掌道:“就是这意思。我得马上去那里看看。”
玉正平道:“侦察军情之事,自有斥侯负责,何必将军以身犯险呢?”
司马脀笑道:“就这些地方驻军的斥侯,能把东西南北分清楚就不错了,指望他们?得了吧。还得我亲自去。”
玉正平道:“也是。不过倒底是有些危险。将军将力极高,遇上几个毛贼倒是不怕。万一遇上张飞的精锐部队,那可就不好办了。”
司马脀道:“我也是这么想得,所以打算拉着你一起去。”
玉正平笑道:“下官敢不从命。”
二人谈笑几句,便一同换上便装,骑上马,到他们选中的那几处地方去了。
落鹰屯一带,地势较为开阔,易攻难守,所以得多布工事。这工事怎么布,相互之间怎么配合,很考验一名将领的军事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