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渊坐在书桌前,低头看着左手发呆,似乎属于她的温度还残留在他的手心不曾散去。
李敢端着参茶进来见沈临渊盯着自己的左手看,疑惑的问道:“大人,您的手受伤了吗?”
听到李敢的声音,沈临渊从思绪中惊醒过来,朝李敢微微一笑:“没有。”
李敢把茶盏放在书桌上,“大人,夜深了喝杯热茶暖暖身吧。”
沈临渊端起茶盏,揭开茶杯盖,低头浅浅地喝了几口,“我不用伺候了,你早点去休息吧。”
“奴才不困,等您睡了,奴才再去睡。”主子没睡,他这个做奴才怎么能先睡。
“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听沈临渊这么说,李敢奇怪地看着他,“大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容瑾,沈临渊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没事,你先下去吧。”
见沈临渊心情很好不像是有事的样子,李敢便放心了,转身退出书房。
待李敢离开后,沈临渊又盯着他的左手发呆,他脑子里一遍遍回放容瑾拉他手的画面。她的手很小却非常有力,被她紧紧握着,给他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想到她手心里的茧,沈临渊心里充满心疼和怜惜,她在军营一定吃了不少苦。
与此同时,容瑾坐在书房研究兵法。
檀云端着茶走了进来,“少爷,喝杯茶暖暖身吧。”
容瑾放下手里的书,接过檀云递过来的茶盏,揭开茶杯盖,低头喝了几口,一股暖流瞬间传遍全身。
“少爷,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上朝。”
“再看一会书,我就去睡。”
见沈临渊手里拿着兵法书,檀云开口问道:“少爷,你是不是想回军营了?”
“恩。”
“少爷,你想柳将军他们吧?”
“有点。”
“奴婢就知道。”少爷和柳将军他们感情好,分开这么长时间,少爷想他们也很正常。
容瑾轻声地叹了口气,“还是军营好。”京城的生活虽然豪华舒适,但是京城里充满勾心斗角,她这个脑子不够用的人呆在京城真的很累。
檀云不赞同的撇了撇嘴:“少爷,大概只有你觉得军营好。”
容瑾微微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檀云一双眼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少爷,奴婢记得柳将军说过他还有一个妹妹。”
容瑾疑惑挑眉:“怎么了?”
“少爷,你不好奇柳将军的妹妹长什么样吗?”
“不好奇。”
檀云朝容瑾翻了个白眼,“少爷,你太无趣了。”
“好了,我这里不用你伺候了,你早点去睡吧。”
檀云摇头:“等少爷睡了,奴婢再睡,不然少爷你看书又看到半夜三更。”在边疆的时候,少爷经常看书看到半夜三更。
拗不过檀云,容瑾一脸无奈的说:“我在看半个时辰就去睡。”
“奴婢陪你。”说完,檀云在一旁坐了下来,拿出针线开始绣手绢。
看着书,容瑾忽然想到下午沈临渊在茶楼差点摔倒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的手心好像沈临渊的手指勾了下。
当时,她见沈临渊快要跌倒就伸手拉住了他的手,然后她感觉到她的手心被手指轻轻地勾了下。
额……应该是她的错觉吧,沈临渊不可能对她耍流氓。
见沈临渊盯着自己的右手看,檀云以为她的手受伤了,关心的问道:“少爷,你的右手怎么了,受伤了吗?”
听到檀云的声音,沈临渊从思绪中回过神,摇摇头说:“没事。”
“奴婢看看。”檀云不放心,伸手拉过容瑾的手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她的手没事,心里便放心了。
“不用担心,我没事。”
“没事就好。”
“伺候我休息吧。”
“遵命。”
檀云走出书房端了一盆温水回来,伺候容瑾梳洗。伺候容瑾梳洗完,檀云伸手去解她的腰带,看到系在腰带的玉佩,檀云不禁想到之前那块丢失的玉佩,“之前那块玉佩不知道掉哪里了,那块玉佩可是你出生后就一直佩戴在身上的玉佩,丢了真是可惜。”少爷和小姐出生时老爷特意请人打了两块玉佩,可以说是少爷和小姐的身份象征。
听檀云这么说,容瑾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丢了就丢了,没什么可惜的,一块玉佩而已。”
檀云白了一眼容瑾,“少爷,那可是一块好玉。”
容瑾耸耸肩,满不在乎的说:“已经丢了,还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