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招在一旁呵斥贺兰芷道:“我家公子在此,为何还不快快见礼?”
“哼……我又不是俘虏,我也不是大汉子民,我也不懂汉人的礼数,为何要向他见礼?”贺兰芷脑袋一扭,哼了一声道。
袁买嘴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不妨,既然不懂礼数,我自会慢慢调教!”
然后挥挥手,吩咐道:“把两位娘子送到我的府上。牵子经把马匹送到大营,交给麴义,由他组建一支骑兵。”
“诺!”
牵招答应一声,挥挥手,带着士兵驱赶着三千匹战马直奔河内城外屋里之遥的大营而去。袁买的随从则驱赶着马车进了城。
自从占据了河内城池之后,袁买把张杨豪华的私宅为己有,就当是自己的第一座私人府邸吧,并且把牌匾换成了“袁府”。至于田丰的太守府则挪到了以前的“都尉府”,自己才是河内真正的主公,最好的房子当然由自己住了。
为了迎接蔡琰和贺兰芷的到来,袁买特地雇佣了十个年轻的女子作为丫鬟,并且把整座府邸打扫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可谓“万事俱备,只欠美人”。
马车在“袁府”门前停下,袁买在前,两个美人儿在后,与蔡琰的淡定从容不同,贺兰芷有些紧张有些恐惧,紧紧的跟在蔡琰身后,不时的扭头张望,打量着崭新的环境。
走到客堂之前的时候,蔡琰轻轻的唤一声:“公子留步!”
“哦……蔡娘子有何事,直说无妨?”袁买报以微笑,温文尔雅的问道。对于“娘子”这个称谓有些不舒服,但也别无它法,估计称呼姑娘或者小姐,蔡琰会更不舒服。
蔡琰一脸忧郁的道:“四年之前,李、郭兴师作乱,百姓流离失所,匈奴蛮夷大举入寇。琰不幸被掳到塞外,幸亏上苍庇佑,得以苟活姓命,在塞外苟延残喘,无时无刻不思念家乡。本以为有生之年再也不能踏上故土,幸赖公子神威,将妾身赎回,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然琰手无缚鸡之力之力,实不敢再劳烦公子,更加上甚是思念故土。故此,斗胆请公子放琰离开,回故乡寻找亲人!”
袁买早就料到蔡琰会这样说,没名没分的住在自己家里,真也好假也罢,她肯定要推辞一番的,朗声道:“蔡娘子尽管放心,某将你赎回,绝无半点非分之念。实乃钦佩娘子的才华,同情你的遭遇。更何况家父与蔡邕大人曾经同朝为官,对蔡大人的学问也甚是佩服……”
顿了一顿,又说道:“况且当今天下兵荒马乱,李傕、郭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余部流落在长安荒野,时常劫掠。更有白波、黑山等贼军不时出没,娘子又要去何处?”
“妾身还未曾想好!”
蔡琰听了袁买的话,也是一阵黯然,是啊,天大地大,自己的家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了,自己一介弱质女流,又去哪里寻找他们?
袁买正色道:“娘子尽管宽心的住在这里,我会派遣人手查访你的家人,若是有消息,便通知娘子,无论千山万水都送你去与家人团聚。而且,此处便是娘子之家,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买绝不阻拦!我已命人为娘子准备了笔墨纸砚,闲暇之余,娘子可写诗作画,弹琴赋曲,消遣寂寞!”
看袁买说的慷慨,蔡琰倒是有些惭愧,自己有些以小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再次躬身一礼道:“既如此,便有劳将军了!”
袁买点点头,对站在门口的侍女道:“你们几个将二位娘子分别送入东、西二院,务必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是!”
几个侍女答应一声,分别上前簇拥了两位美女人,一个奔东院,一个奔西院。
这座府邸规模颇大,光房屋便有百十间,有单独的小院四座。蔡琰被送进了东院,贺兰芷被送进了西苑。
“呼……这个汉人看起来挺温文儒雅的吗,比想象的要好一些。”贺兰芷进了屋子,放下行李,坐在床上,呆呆的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来的正是袁买,走到门前,对几个侍女道:“你等暂时退下,我与匈奴娘子说些悄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