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修长的身影,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惠嬷嬷一眼,语气平淡的说道:“她死了!”明明是是疑问句,却被他说成了肯定句,仿佛早就驽定事实一般。
司空玲定眼看着走进来的人“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事实?”那就让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不好吗?为什么那么残忍,为什么要告诉她是她间接的害死了宣德帝,那个她既忌惮,又因为给了自己浓浓父爱忍不住想要靠近的皇帝。
来人笑了“为什么不了?你作为惠嬷嬷最后的一个主人,知道自己手下是什么人,不是很应该吗?而且……”来人逼近司空玲,执起她耳边的一缕青丝“你可是我的妻子,我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你身边有一条毒蛇而故意的放纵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偏偏等着她害死父皇后,才告诉我!”司空玲忍不住大声对着阎墨质问道。
不错来人正是阎墨。
司空玲以为宣德帝死了自己的弟弟司空璋登上了皇位,她就安心了。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内心一点也不轻松了,反而沉甸甸的,犹如一块石头压住心脏一样。
或许她曾经也考虑过让宣德帝早死的事情,或许她也曾想过让宣德帝走原著的老路子,但……到了最后司空玲都犹豫了。对前世没有感受到父爱母爱的司空玲来说,无论是肖皇后对她的关怀,还是宣德帝对她的宠爱,都让她迷恋。
她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一方面想着多得到宣德帝的父爱一点,另外一方面又想着让司空璋早日登基自己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然而在她还没有想出一个办法的时候,惠嬷嬷已经替她做出了选择。
“为什么要了?”阎墨反问道:“你最初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让太子登上皇位而已,如今太子已经登基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一切不都如你所愿吗?”
司空玲瞬间睁大的眼睛,吃惊的看着阎墨“你怎么知道。”
把玩着司空玲的青丝,阎墨笑得很邪魅“不要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身为暗卫首领,若是连这点事情都看不出来,那我这个暗卫首领也白当了。”司空玲的心思不难猜到,作为司空璋同父同母的姐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想要帮助自己的亲弟弟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子,她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
不说阎墨,有着这样的关系,就是其他人也能猜得到司空玲的心思,这年头还没有不帮自己亲弟弟帮同父异母的兄弟的人。更何况,不要忘记了,司空玲在没嫁给阎墨之前,可是和他做过一次交易的,以阎墨的头脑非常轻松的就能猜到出来司空玲在想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惠嬷嬷有问题了?”司空玲猛然回头看着他,见他没有说话便知道他已经默认了,可这个事实却更刺痛了司空玲的心,将阎墨把握这自己头发的手拍掉“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阎墨笑了滴滴自语,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司空玲“你只会问为什么吗?那你首先就得问问你自己,当年为什么选择了惠嬷嬷做你的教养嬷嬷,而且还为什么你那么的相信惠嬷嬷,甚至于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惠嬷嬷做,让她在皇宫各处有了可乘之机。”
说着阎墨冷笑“你真的以为惠嬷嬷做的那些事情没人发现?”看着司空玲瞬间惨白的脸,阎墨毫不心疼的给了她一击重击“你曾经说过,凡事做过了就有痕迹,惠嬷嬷做的那些事情又怎么可能蛮的过暗卫的眼睛,尤其是当时我还对你感兴趣,加大了对你身边的人监视力度的情况下。”
“若不是,我和皇后娘娘在惠嬷嬷身后将她的痕迹擦去,你真的以为就没人有发现她的动作,难不成你以为我这个暗卫首领和所有暗卫的人都是摆设不成?”连近在咫尺的后/宫里面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留有这样大的一股暗地里的势力在皇宫里,这些暗卫真的应该抹脖子自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