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乔纶见屋内一直没动静,遂也走了进来。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家小旅社,老板一天到晚打瞌睡,现在连自己的客房里多了一个人都还浑然不觉,即使这边在吵闹,也懒得过问。
“嘭!”
只听得一声巨响,房间内升腾起一阵黄色的烟雾,闻着很舒服。不过杨无风知道,烟雾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赶紧闭气龟息。
可是,徐乔纶却没来得及过多反应,猝不及防之下被老头给抓了起来。
老头哈哈笑着,猖狂道:“哼哼,臭小子,这下知道老朽的厉害了吧?嘿嘿,给我听好了,不准出这个们,敢走出门半步,我马上就要了这小妞的性命。只要你舍得,尽管可以试试,别以为老朽是在开玩笑,我没那个心情!”
徐乔纶被老者制着,控制住了经脉,想抑制毒气进入体内却不得实现,尽管强忍着保持清醒,可惜眼见就坚持不下去了。
杨无风肯定不能让师妹落入一个不良老头的手中,老头不让他出门,他就真的不出门吗?开玩笑呢吧!
“你tmd,老子叫你别出门。”
见杨无风到底还是淡定的从房间里面跟了出来,并且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老者有些慌张的骂道。
杨无风嘴角挂着冷笑,不做声。
他越是这样,老者就越没有底气,了手里的人质,此刻已经昏昏欲睡,全然没有了一丝力气,靠他提着,才没有赖下去。
“我劝你乖乖放人,否则我不会饶过你。这么点距离对于我来说,根本不是障碍。”杨无风继续亦步亦趋的前进着,开口淡淡道。
老者慌了,将徐乔纶猛地往前一推,转身就要跑。
杨无风将被推过来的徐乔纶接到怀中,手里银光一闪,老者便是趔趄了一下,脚踝处布鞋顿时都被染红了。
但是他却仍旧一瘸一拐继续往前跑。
于是,又是一道银光闪过,杨无风摇了摇头,很无奈的样子。
老者终于老实了,另外一个脚踝处也被钉上一根钢针,鲜血止都止不住。
“唉,何必呢,都老朽了,还受这罪。”
杨无风搀着师妹徐乔纶,走近受伤的老者,点了他的穴道,提溜到房间里。
他先给徐乔纶运功治疗了一刻钟的时间,徐乔纶一阵猛烈的咳嗽把眼泪都咳出来之后,总算没有了大碍。
想着差点被老头给暗算,徐乔纶气不打一处来,将被点了穴的老头又是一顿暴揍。
尊老爱幼?
那是对普通人,这老头可不是什么好鸟,棒打鸳鸯也就算了,坏心眼还一堆一堆的。
“好了,师妹,别打了,再打要打死人了。”杨无风师妹的火气发泄得差不多,才拉住她道。
徐乔纶听了师兄的劝,意犹未尽的住手,气鼓鼓的道:“这老家伙太不是东西,等下要是还不老实,我就亲自那啥了他!”
说着,她做了个一刀切的动作,好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倒也可爱至极,杀伤力百分百。
杨无风哈哈一笑,道:“好,就这么说定了。”说着,他还把自己的匕首送到了师妹徐乔纶的手中。
徐乔纶拿过匕首,却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难道真的要让她阉了老头,她肯定做不出来,也就是随口说说罢了。
老头被打成了内伤,再也笑不出来,留下两行悔恨的泪水,哪里还敢反抗,一五一十把事情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原来在十年前,徐乔纶的母亲凌芯雪不告而别,真的是被家族所迫。
隐世的古武家族凌家,因为一直以来跟外界交流甚少,所以观念也很不通达,觉得凌芯雪跟徐帆名的结合,不正言不顺,而且犯了一项家族的大忌讳,为了惩罚他们,是决计不允许他们在一起的。
凌芯雪,也就是隐世古武家族凌家的小姐,迫于家族势力的强大,不敢作对,约定了一个“十五年之期”,十五年之后,她才可以去见自己的丈夫和女儿。
不仅如此,十五年也只能够换来匆匆一面之缘而已。
“我靠,这什么狗p规定,莫名其妙!”杨无风听完,破口大骂。
徐乔纶更是眼睛都红了,只是她也明白,要是再把怒火发泄在老头的身上,恐怕老头真的要扛不住挂掉了。
“唉,小姐也是有苦衷的啊!十年都熬过去了,还有五年,就只有五年了,小姐就可以获得一次自由解放的机会,你们不知道,要是让家族的人知道了小姐跟徐帆还没到十年年之期就见面了,别说再等五年,就是这一辈子,也别想见一面了。”老者好像忽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惋惜的道。
感情他还是好人来着?
杨无风和徐乔纶都是愣了愣,这老者什么情况?一开始见的时候,没给人善良的感觉啊。
只见老者又继续道:“我这次离开,就是为的给小姐一个机会,让他与徐帆讲清楚,劝他尽快离去,别让家族内的人知道了。不瞒你们说,我就是家族派来监视小姐的。可是老朽我是着小姐长大的啊,又怎么忍心呢。”老者说着竟然开始老泪纵横起来。
只是他的泪水淋到伤口处时,便忍不住龇牙咧嘴怪叫了起来,样子不太雅观。
杨无风和徐乔纶对视一眼,感情抓错了好人,也误打了好人,便赶紧给老者解开了穴道。
老者说,一开始之所以不肯说明,也就是为了保护小姐。
杨无风更惭愧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徐乔纶更是连连自责,表示对不起。
既然老者是无辜的,杨无风自然要带他去治伤,不过被老者给谢绝了,说自己能行。
于是,老者自行离开房间。
等他走远之后,便瞬间改换成了恶毒的嘴脸,呸出一口唾沫,赌咒道:“老朽今生若不能叫你们两个黄毛小儿死无葬身之地,就永世不得轮回!”
说完,他拔掉了脚踝上两根钢针,涂抹了一些特效的祖传跌打伤药,运功暂时让伤口处麻痹,如同正常人一般小跑了几步。
感觉还行,老者便叫停了一辆出租车,刚准备坐进去,忽然身形就毫无征兆的顿住了。
出租车司机一开始见老者身上有伤,出于怜悯没有吭声,一直等着。可是等着等着就有些不耐烦了,转过头来催促道:“喂,老人家,你倒是快上车啊!”
只是,老者仿佛听不见一般,死活就是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
司机渐渐觉察出来不对劲,便下车来查。不不知道,一吓一跳,老者竟然——挂了!
的哥左右,他们停在公路边上,倒也没人注意这里。他扶着老者到旁边坐下来,嘴里念念叨叨着,就自顾自回到车上,开着车子离开了现场。
路上,的哥哪里顾得有没有超速,赶紧离开这倒霉的地方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