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日子真的让人向往。”林瞳轻声说道。
“林公子若是喜欢大可以到这里来居住,我想整个南越人都会欢迎的。”对面一个头发斑白的高大老者轻声道。
林瞳转回头看着老者笑道:“阮老说笑了,恐怕是整个南越的人都希望我死才是吧。”
这个老人便是南越军方的第一人,也是南越第一武林世家阮家的家主阮同文。他淡淡一笑道:“公子乃是大才之人自然是要遭人妒的,想你死的又何止南越人恐怕整个天下想你死的人未必比想你活的人少。”
林瞳哈哈一笑道:“在下就当阮老师夸奖我了。”
今日阮同文和郑多仕同时下帖请林瞳赴宴地点又同在醉香楼,林瞳想了想还是先来见阮同文,但是却并未隐瞒郑多仕而是先让萧倩雪去了那边,所以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林瞳看着阮同文说道:“阮老不瞒您说今日南诏国小王子也在此处请我赴宴,都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我稍后需要去坐坐所以咱们还是有话直说吧。”林瞳知道以阮家的势力不会不知道这些他想隐瞒也是不可能的何况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隐瞒。
阮同文点点头看向林瞳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赞许“林公子,确实是快人快语既然如此老朽就只说了,我请林公子是为了两件事,其一,那你说的我应该给你个交代,至于其二便是想要林公子给老夫一个交代。”
“阮老还是请说明白的好。”
阮同文微微一笑道:“昨日我孙儿所作所为确实有些欠考虑冒犯了公子,老朽代他赔罪现在人就在外面要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林瞳同样微微一笑道:“阮老严重了,年轻人办事毛躁些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之意处置就更谈不上,晚辈之所以要他向你知会一声便是相信此时不会是您老授意,也不想在双方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事到此为止以后大家都不要在谈。”
阮同文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边说第二件,双方对敌我儿兴武死于公子之手乃是他学艺不精更何况是在战场上本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公子公然骑着我儿坐骑前来南越是想向我阮家示威吗?”
阮同文语气不善浑身上下瞬间气势暴涨大有兴师问罪之意。
林瞳依旧是一脸笑容只是眼中光芒更亮了些道:“示威?在下不敢也没那个必要。相反的却是尊敬。您老是南越军方第一人,林某也是带过兵上过战场的人也算是个军人。既是军人便不会轻视对手我想您能够明白。”
阮同文面色稍稍好看一些道:“不错,只有懂得尊重对手的军人才能战无不胜。只是不知林公子是何意?”
“先后两位大帅都是出自阮家同是您的儿子单凭这一点您和阮家就值得尊敬,两国交战各为其主谁都不会手下留情,但是战争一旦结束情况却不相同,战场上生死相拼的未必就是仇敌,很可能会是朋友。”林瞳说完微微一笑。
“你取了我儿的性命还想和我阮家做朋友?”
“纵横沙场马革裹尸乃是一名军人的荣耀我替兴武兄高兴。至于能不能成为朋友全在阮老,至少不应该因此成为仇敌。林瞳此来因何想来您一清二楚,要如何去做想来您也早已成竹在胸了。”
“哦?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
林瞳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说道:“军人有两种一种是要为国家开疆辟土建立不世之功,另一种却是为了保土安民守护一方。林瞳自信不是前者但也不是完全的后者所以我不是存粹的军人。”
阮同文静静看着林瞳沉思良久说道:“林公子到底是哪种人?”
林瞳缓缓起身向门外走去伸手拉开房门迈步而出待房门关闭的那一刻林瞳轻声道:“天下人”然后直接走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阮同文静坐当场过了许久他才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兴武死的不冤,兴霸输的更不冤。”说完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