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春天在人们不经意中就慢慢来到了,人们脱下一点点换下厚重的衣服,陪着满目新冒出来的绿意,整个人说不出的轻松。
因为已经是初一下学期,同学们经过上半个学期,也差不多习惯了由小学到初中学习节奏的转变。不过令顾骆比较在意的是最近赵宁远有些不太对劲,时常会走神,和他讲话时也有些不自然。
要说是不适应初中学习生活也不应该啊,如果是这样,那赵宁远的反射弧也太长了。顾骆还是比较担心赵宁远的状态的,但有几次问他的时候,回答的都支支吾吾的,看他这样,顾骆也就不多问了。
其实赵宁远现在真的不太在状态,别忘了他们现在已经13岁,处在青春发育期,所以赵宁远和大多数男孩子一样,经历了必须经历的事情。但这也不能说是他不对劲的主要原因。
事情还得从开学后他们重新去道馆训练说起。和以前没什么两样,那天他们训练完以后,他和顾骆以及一群同道馆的学员一块灰更衣室准备换衣服回家。
那天的训练量比较大,所以基本上大家都出汗了,顾骆训练完也是脸颊绯红,出了薄薄的一层汗。在更衣室里,大家都说说笑笑地换着衣服。顾骆那天为了擦一下身上的汗,正光裸着上半身,拿着毛巾擦拭着,赵宁远看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
他就得自己很奇怪,明明大家都是男孩子,他却莫名窘迫地移开了眼,却又忍不住悄悄地看过去,没想到顾骆换完了上身的衣服,正在换裤子。赵宁远的视线从顾骆因为坚持锻炼而显得紧实的双腿上划过,随着顾骆穿裤子的动作向上划过那个地方,登时心跳加速,心虚地转身埋头飞速地换起了衣服。
好在大家都在忙着换衣服而没人在意到他刚刚的样子。他在换衣服的时候脑海里还回放着刚刚看到的画面,脸有些发烫,等顾骆喊他一起走的时候,还没有完全褪下去。不过顾骆也只以为那是他训练出的汗。
回去的路上他故作自然地和顾骆边聊边走,一路都在纠结着自己刚刚的失态,顾骆因为有些累了也就没有发现,和以前一样坐着各自的班车回家了。
赵宁远在回家的一路上也在疑惑,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看顾骆脱衣服,今天的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奇怪。就这么一直纠结了一晚上,季荷看自己儿子安静的样子,也以为他今天练习太辛苦,还催他早点睡觉。
好不容易翻来覆去,终于在困意中睡去,但今晚赵宁远显然不能睡安稳了,因为傍晚更衣室里看到的场景又一次出现在他的梦中,在梦里,似乎比当时见到的情景更加的难以形容,如果他再大一点应该会知道这个梦应该用香艳来形容。
梦里只有他和顾骆,顾骆正慢慢地把身上的衣服一点点脱去,他甚至能看清顾骆身上运动后细密的汗水,额角的汗水划过他绯红的脸颊,有些汗水划过他的锁骨,沿着胸膛继续向下滑落。他感觉更衣室内似乎安静的都能听见顾骆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以及汗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直到没有任何衣物的遮蔽,就连在梦中赵宁远都觉得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似乎还非常的口干舌燥。看着顾骆继而拿起毛巾擦拭过自己的身体,那动作在他眼中似乎是放慢了一样,让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加难受了,尤其是那一处。
最后顾骆仿佛是终于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先是惊讶地抬头,仿佛是看清了来人,接着又展颜一笑。
赵宁远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样的笑容,似乎和平时的顾骆一样,又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他只知道自己身体的难受一下子得到了解放,然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畅快的感觉。
然后他就惊醒了,还没来得及仔细回想之前的梦,他就感觉自己的下面有些濡湿。他们的生理课还没有开设,所以现在他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难道是尿床了?
可是看着又不太像,但他还是手忙脚乱地拿了条干净的内裤冲进卫生间换上,然后对着床铺有些不知所措。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办,季荷就敲门了,他只能愣愣的,面红耳赤地望着推门进来的妈妈。
“小远,你今天怎么准时醒了啊,你不是一向要赖会床的吗,看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不过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生病了?”
赵宁远被一问更加尴尬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眼神也不受控制地飘移着,季荷见他这样,不由随着他的视线望向赵宁远扯下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床单。
赵宁远见季荷的视线也对准了床单,恨不得立刻把床单扔了,季荷看自家儿子脸越来越红的样子,终于恍然大悟。小远也差不多到了这样的年纪了啊。知道现在调戏自家儿子只会让他炸毛,她体贴地和赵宁远说让爸爸来和他交流一下,就转身带着贼贼的笑容走了。真是难得,看见自家儿子那副窘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