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安平的原话可没这么客气。每每提到这个儿子,他就满脸的无奈加不悦。
“是啊,忙得脚不沾地,头不沾枕。”李宜琛深呼出一口气,转头笑睨了凤七一眼,接着道:“倒是听说你,这阵子清闲的很?”
凤七闻言,翻了个白眼。
清闲?她怎么不觉得。才返校,就被齐恩朗他们拖上了乌山道看车赛,然后是参加武道社的训练,特别是庄岷修手肘骨折后,训练的责任,大半由她接了手。只这最近一周,随着星阳杯的临近,原先几个老社员才三不五时地参加,她的任务才轻了些。
除此之外,她还抽空帮校长找到了他失踪的小外孙,还收了对方为徒......
细细数来,她从江沪回来后至今,也没怎么消停过。
“既然不忙,怎么就不记得常回家来吃饭?学校食堂那点饭菜哪够营养?!特别是你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是不注意补给,到时长不高、瘦得像豆芽菜,可别怨天尤人啊......”
在这个时候,凤七觉得李宜琛和严景寰真有的一拼。都是年纪轻轻爱上了叨念。
当然,她心里也明白,他们都是出于对她的关心。
“我不闲。”凤七暗叹了一声,把近段时间的大小事。挑重点给李宜琛说了一遍。
听到李校长家先后出的事时,李宜琛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同时敛下脸上的笑意,面色严肃地问:“你说,冠蓝中学的李校长,他小女儿出车祸死了?”
“嗯。就昨天。”凤七边答边侧头看了李宜琛一眼,不明白他的反应。
李宜琛似是有些愣神,而后方向一打,在硬路肩停了下来,取出手机给李安平拨了个电话:“爸!听媏媏说。心雨姐她......昨天出车祸,当场走了......”
......
原来她的师父李安平和李一仓竟然是堂兄弟。
当年两家的父辈,因为财产的分布不匀而闹得很凶,还发誓说两家从此切断关系、互不往来。到了李安平、李一仓这一代,虽然不像长辈在世时那么水火不容,却也没怎么恢复来往。平素也都各过各的。
不过,听闻这种大事后,李安平一家自然是要前去探望一番的。
李宜琛在小区门口接上了李安平夫妇,往李家的别墅驶去。
凤七自然坐在他们的车上。
“这个时候和你说这些事。似乎也迟了些。”
李安平说的时候耳根有些赧然:“其实当时从小傅口里听说你在冠蓝中学读书时,我就想着,要不要拜托堂哥多照顾你一些,可也怕堂哥多心。想着平时都不来往,这个时候倒是去麻烦他了。再加上他搞那个冠蓝集团,听其他姐妹兄弟说,忙得早出晚归的。就想着迟点说。后来见你在学校过得挺适应的,也就忘提这个事了......”
“是啊,媏媏不会生我们气吧?其实我们也不想和他们搞得那么僵。说来说去。心结还在上一辈。不过时间久了,两家也习惯了不相来往,虽然公公和大伯相继去世后,两家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可还是没别家来得热络。”李师母也接过话解释起来。
凤七闻言,表示理解地点点头。
她压根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对她解释的。即便冠蓝中学是师父开的,那也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当初之所以拜李安平为师,纯粹是想把自己熟知一二的古医术,和这个世界流行的中医之术完美地结合起来,好助自己后顾无忧。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驶到了李家别墅。正巧撞上李一仓的大女儿夫妻俩开着车出来。
“小堂叔小堂婶?”李心云看到久未谋面的李安平一家,讶然地呼道。再看到跟着李师母下车的凤七,李心云才明白过来,“她......原来你们也认识?”
“嗯,媏媏是我徒弟,跟着我学中医。今早上听她说了这个事,我们才得知......你们也真是!这么大的事,居然也不来个电话......”
“小堂叔莫要生气。这事来得太突然,我们到现在都没法相信,心雨她已经......”
李心云说到这里,眼眶一红,迅速拿衣袖抹了抹,“瞧我!怎么净顾着和你们说了,进去坐着再聊吧......交警那边,希望我们再搁几天出殡,不过,爸爸不想让妹妹躺在那么冰冰冷的停尸房里,打算明天就举行丧礼。这不,我和阿文打算去趟殡仪馆,把细节再交代一下。”
“那你们赶紧去,正事要紧。要不,让阿琛一道去吧,好给你们搭把手?”李安平叹了口气,然后提议道。
“这倒不必,也没多大事,马上就能回来,你们进去坐吧,爸妈他们......希望看到小堂叔、小堂婶,精神能好点......”
李心云谢绝了李安平的好意,把他们迎入屋里后,就和丈夫一道出门办事去了。
看到李安平一家来了,李一仓夫妇自然愣了一大跳,得知凤七是李安平的徒弟后,更是讶然不已。
“想不到兜来转去的,原来都是一家人哪。”
回过神后,李一仓感慨地叹道。
再联想到自己的小外孙还是凤七的徒弟,太阳穴不免突突跳了几跳。
这个关系,可真够错综复杂的。好在辈分没怎么乱套。否则,还真难开口称呼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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