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到了杨莲亭与雪千寻等人约定的海盐县,秦国立时攻上了岸。
不多时,见得雪千寻等人现身,且一个没少,个个完好无缺,杨莲亭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了下来。
杨莲亭上前对着定静躬身行礼道:“师太,这一次多亏您了。”
闻言,定静连忙回礼。
杨莲亭又对着站在定静身后的仪琳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然而,此刻仪琳的关注尽在另一人身上。
杨莲亭一撇令狐冲,便见令狐冲朝着风清扬走了过去,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太师叔!”
风清扬道:“冲儿快起来。”一抚长须,继续道:“冲儿,把手伸出来。”
令狐冲不疑有他,顿时伸出右手。
风清扬伸出手指搭在令狐冲手腕之上。不一会儿,顿时眉头一皱。
这时,沈九娘牵着其女儿桃笙,走到杨莲亭身前,道:“帝君救命之恩。妾身无以为报。请受妾身一拜。”说着便欲跪地一拜。
杨莲亭立时伸出手拖住二人,道:“嫂夫人不必如此!”
沈九娘道:“帝君义薄云天,为了贱妾母女而舍身作饵。此恩此德贱妾母女和夫君铭记在心。”
杨莲亭道:“嫂夫人言重了。若非因为杨某之故,嫂夫人和侄女也不会遭此一劫。”
看着面容原本有些憔悴的仪琳,此刻容光焕发、喜形于色的走到令狐冲面前,杨莲亭顿时微微苦笑。一瞥令狐冲,心道:“该告诉他珊儿已经与林平之定亲一事了。希望他能经得住打击,不要再自暴自弃。”看着仪琳和令狐冲,杨莲亭不由又想起东方不败交托的任务,立时暗叹:“这个媒人不好做!任重而道远!”
忽然,雪千寻这时走到杨莲亭身边。并肩而站,嘴角一勾,低声说道:“有件很有趣的事情。”
杨莲亭一愣,问道:“什么事?”
雪千寻一指风清扬,低声说道:“从苏州城出来之后,风清扬这老头一路上时不时的偷看唐寅的妻子。我看不过去。本想出手教训他。”
闻言,杨莲亭顿时眉头一皱。
这时,雪千寻继续道:“不过没想到风清扬不是对唐寅的妻子有兴趣,而是说对她娘有兴趣,或者说对她身世有兴趣。。”
杨莲亭立时一愣,疑道:“身世?”
雪千寻道:“嗯!风清扬说沈九娘很像一个女人,或许沈九娘就是那个女人的女儿。不过风清扬却连哪个女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出身青楼。”说着一顿,看向沈九娘,道:“而她曾经也是青楼名妓,而且是随母姓,连自己的父亲是谁也不知道。”
杨莲亭顿时眉头一挑,心想:“风清扬所说的女人应当就是当年骗了他,与他成了亲的女支女。”
当年骗了风清扬的那家人杨莲亭不知道是谁,因为当时杨莲亭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了这件传闻。而这事与杨莲亭又无关,他自然没有兴趣浪费时间人力去追查这事。
只不过,杨莲亭知道当年风清扬是先在江南成了亲完了婚,再赶回去华山派的,之后返回江南,才知道被人骗了。
也就是说,风清扬与那女人是拜了天地进了洞房的。
那女子虽骗了风清扬,但她只是一个毫无反抗之力,被当成货物一般买卖,任人摆布的弱女子罢了。
当然,既然能被挑选上来骗风清扬,姿色定然不差,而且能拿来骗婚的,不消说,那女子还是完璧之身。
事后,骗了风清扬的那家人举家逃走了。而那买来的女子,想来之后的命运也不会怎么好过。或许转手又被卖入了青楼之中。
而那女人本就是被买来欺骗风清扬的,当年所用的名字自然是假的,风清扬不知其真名亦是正常。
杨莲亭知道沈九娘是乐户出身。
乐户乃是贱籍,是一种罪役户,也叫“乐人”,是把犯罪者的妻女或犯罪的妇女没入官府,隶属乐籍,成为乐工,有的年青乐工则充当官妓。
乐人所生的子女也都是乐人。
乐户的妇女,有的民籍的人愿意娶来作老婆的,可以脱籍,随夫改成民籍,但也往往为世俗所轻视。敢娶乐户女子的人,也不得不承受世俗的白眼和压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
而男人,除非同是乐户出身的女子肯嫁,否则基本上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因为良家女子嫁给乐户,便会变更为乐籍,所生子女亦是一样,这简直就是入火坑。
明律规定:娼妓穿着紫皂衫子,戴角冠儿。娼妓之家长并亲属男子裹青头巾。
这就是后世任何男人所不能忍受的‘绿帽子’的起源。
沈九娘的母亲早已过世,到底是不是骗了风清扬的人,如今已经死无对证。
但就算是又如何?冤有头债有主,风清扬就算想报仇,找的也不应该是她。更别说将仇恨延续到沈九娘身上了。
若是风清扬打的是这个主意,就得先过杨莲亭这一关。
不过风清扬想的似乎不是如此,因为他还问了沈九娘的生辰。
听完雪千寻所说,杨莲亭心道:“风清扬认为沈九娘是他的女儿?”
虽然时间吻合,但是这件事,不论是风清扬,还是沈九娘自己也无法肯定。
杨莲亭摇了摇头,心想除非做亲子鉴定,否则就算找到当年欺骗风清扬的那家人,问清事情,也无法证明二人的关系。
稍后,杨莲亭等人便登船出海,启程南下回广东。
这些天,从南昌到杭州西湖,从西湖到苏州,发生了这么多事,总算是所有人都有惊无险,平安无事。
当然,在回到广东之前,杨莲亭还有事要做,便是将岳灵珊与林平之已经定亲一事告诉令狐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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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电脑坏了,自己重装了三次,还是经常蓝屏伺机,估计是硬件问题,电脑网购的,返修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