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件事情,当年的知情人不会少。随着时间的过去,人来人往走走停停,知道的人也不剩几个。
冯祎凡坐在办公桌前,细细的研究着父亲书写的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冯镇当时身体的近况,对瞿敏的思念,却闭口不提冯祎凡的丁丁点点。
按照以往冯镇的习惯,他总会在字语行句间,稍稍带过对冯祎凡的宠溺,或者会单独留一小段,专门写上许久不见女儿的那些想念。
冯祎凡看到这里,更是觉得奇怪。
她一直以来,似乎把重点过头的放在冯镇卧底时的内容,从未去细看过他字语行句间对自己的情感。从他五年前卧底那起案子开始,这本日志被开启后,每天都有写过与她相关的内容,唯独最后一页没有。
“爸爸是傍晚的时候来学校接我的,那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市局,来到学校的?”
冯祎凡脑袋里那根线始终没法理清楚,索性直接打电话给远在菩市的余伯伯。
接电话的人是余伯伯多年的秘书长,知道打私人电话的肯定很重要,只嘱咐了冯祎凡稍等片刻。约莫是三分钟左右,余亮提了提神,接起了她的电话。“小丫头,怎么了?”
“伯伯我很抱歉,你都日理万机了,我还打电话来麻烦你。”
余亮哪能不知道这小丫头跟他打官腔呢,“行,有事儿你就说,我看着办。”
“我想问问你,当年我爸爸离开市局,去学校接我的时候,是傍晚几点?”冯祎凡开门见山的问。
那头的余亮眉头直跳,“你想知道这个做什么?莫非你还……”
“伯伯,我没有放不下,只想找出当年害我流离失所的真相而已。”
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余亮就算知道她有心往下查,也无能为力。冯祎凡的能力,他很清楚。就算他存了心思不告诉她,冯祎凡总有办法找到其他的途径继续查。
与其这样,还不如他直接告诉她,至少,事情还能往着他料想的方向走。
于是,余亮告诉了她。“不是傍晚,那天他走得早,上午的十一点多就离开了。你当时还在学校,他总得等你放学才去接你的,不是吗?”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余伯伯。”
“祎凡,听伯伯一句劝,不论如何当年的事情已经画上了句点,不管你在怎么不情愿,事情也过去了那么多年,放下吧,和你妈妈好好生活。”
冯祎凡说好,收了线后,一个人呆愣的坐在办公桌前,好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我也想不在顾虑当年害我流离失所的那些事事非非,好好的和我妈妈一起生活。可是事到如今,我哪还能回得去?
我的妈妈,她不要我了,彻底的……不要我了。
从小,我努力的想要得到她的认可,长大后,我也拼了命想到让她认同我。哪怕只有一次,哪怕只是一句话,我都心甘情愿。
但是没有。
她不要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