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
她匆匆的扒了几口肉片,下床拿衣服进洗手间里换。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医院。秦序去开车,冯祎凡坐在医院的台阶上,就着水把药给吃了,等坐进车里已经昏昏欲睡。
从南城开到市中心的路程至少要两小时,冯祎凡虽然已经退了烧,可状态还是不行。秦序尽量压一压车,争取让她多睡半个小时。
小姑娘在后座上蜷缩成一团,眼睛都快睁不开,还硬撑着拿手机给人打电话。“大神……我刚吃了药现在好困。”
“哦。”
她拗着脾气,无意识的撒娇:“你哄我睡觉好不好?讲童话故事。”
徐骁湳按捺着心下又突的百抓挠,冷着脸搜刮脑海里能匹配得上童话二字的故事,语气是连他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还没开讲两分钟,冯祎凡已经沉沉的睡过去。
透过电话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徐骁湳眉梢带着暖意,勾了嘴角,温柔的压低声音,“冯祎凡,快点好起来。”
两人到目的地,刚好一点半。
冯祎凡睡过一觉神清气爽,这会儿在人前端得一脸老僧入定,跟在周叔后面一路走。
“丫头,接下来看你的了。”
冯祎凡点头,留下秦序在外,独自进去面对那个女人。
小半个月不见,这个女人一改之前的光鲜亮丽,昔日长变成了齐耳短,日益消瘦的身子套在宽大的囚服里多了几分凄凉。她看向冯祎凡时的那双眼睛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
“赵小姐,你好,我是冯祎凡。”冯祎凡坐下。
赵顾文把带着手铐的手,搭在桌子上,依旧一脸笑意,“久仰大名。”
“我人已经来了,赵小姐你可以告诉我了吗?关于那笔钱款的走向。”冯祎凡因为黄镜的事儿,对这位赵小姐没有半点好态度,脸上带着战决,一秒也不愿意多待。
对方不说话,盯着冯祎凡笑。小姑娘被盯得头皮麻,“赵小姐。”
“冯祎凡么?你知道我今天会坐在这里,是拜谁所赐吗?亏得冯小姐你呀,我这一辈子都毁了,大好的青春年华苦心经营大半辈子,全都毁了。”
冯祎凡看她,话里全是恨意,语气却反常淡定。冷笑道:“赵小姐,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自主选择生活的机会,你自己选的路,怪不得谁。你做那样的事情,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别人,要知道,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哦是吗?那冯小姐你今天来我这里,是为了打听什么呢?”她双手交叉握着,一脸洗耳恭听。
“原来是我要来赵小姐你这样打听什么呢,我还以为是赵小姐见未来几年的监狱太过难捱,故意引我来分享,好把整个市局,整个宁市闹得鸡飞狗跳呢。”
“冯小姐是聪明人。”
一听这话,冯祎凡当即清楚这老狐狸总算是要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冷脸抿着唇,“我想,我有必要先听听作为交换的条件是什么,在考虑要不要帮你。”
“冯小姐你放心,绝对是你力所能及的事。”
半个小时后,冯祎凡从审讯室里出来,没等周叔几个问情况,只听见里头的赵顾文扬着笑意喊:“冯警官,我可等你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