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执念似乎早就准备好要如何行事,他抿着唇,却依然勾着唇角,有些诡魅的笑容,像毒药,既让人感觉害怕,又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深陷其中。
“花魁大赛?听起来挺好玩的。”管默言单手托着腮,一副兴致盎然的模样。
“夫人,这月满西楼的老板绝非一般人物,就算是我,现在能查到他的信息也寥寥无几,我劝夫人还是不要以身涉险的好。”
就算明知道劝说无益,但是花执念仍要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劝慰一番,他不想管默言卷入这场弥漫着血雨腥风的争斗中,即便她是妖,也并非万能,世间能人异士何其多,他不敢拿她的安危去冒险。
管默言笑着摇了摇头,不让花执念继续说下去。
“我意已决,多说无益,花执念,明日想办法将我送进月满西楼,不用推脱,我知道你可以。”
花执念的眉毛皱了皱,有些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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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晚膳,管默言回房时,天色已然黑透了,圆月如钩,墨空如潋,凉爽的夏夜,凉风阵阵,让人说不出的闲适舒畅。
管默言站在窗前,对着满园花色,静思不语。
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不等管默言出生应允,来人便自己推门而入,管默言不禁轻笑,这般无礼,只怕非九儿莫属了。
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绝于耳,很快便又沉寂了下来,身后传来九儿低沉而有磁性的嗓音。
“洗澡水我已经打好,放在屏风后面。”不等管默言回答,他已经转身欲离开。
“九儿。”管默言出生唤住九儿,听见她的声音,九儿脊背一僵,纵然不愿,还是停住了脚步。
“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们今日谈论所有的事情,都毫不避讳你吗?”
九儿转过身来,面对着管默言的背影,虽然他没有开口,却在静静的等待着答案。
“因为我料定,殁村之事,真正想杀的人——是你!而这月满西楼那所谓的老板,正是你的死敌,所以我知道,即便你什么都知道,也绝对只会配合我们的行动。”
管默言暮然回首,透窗而入的晚风,将她的长发丝丝缕缕的掀起,朦胧的月光下,她长发曼妙飞舞,竟美得如此的不真实。
九儿勾唇一笑,然笑意却未达眼底,他阴冷的俊容,总是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女人太过聪明,往往不会长命,即便是妖,亦是如此吧。”
“死又如何?”管默言的目光飘出窗外,略显嘲讽的笑意透着三分媚态,七分张狂。
“活了这千百年,我早已活腻,若能死得有趣味些,倒也不错。”
九儿直直的站在房门前,方才,管默言回眸一笑,明亮的火烛,渐渐照亮了她的容颜,盛颜仙姿,掩映生辉,纤纤弱质,我见犹怜。
明明早就看尽了天下间的美色,却依然为她的惊人美貌所震撼。
她仿佛是从,身后那浓的化不开的黑暗之中,翩然而来,
又仿佛是,谁心底那一段尘封的往事里,挣脱出来。
他只能这样呆呆的看着她的背影,无法思考,晚风送来一阵馨香,那是管默言身上特有的芳香暗涌,即便百般抗拒,他终是失了心神,沉醉其中。
风过,影动,心驰,神往。